路远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江延这货竟然睡在自己床上。
刚开始他看见身边躺个人,差点都以为自己守身如玉十八年的处男身被抢走了。
还好,是他那个直男兄弟。
冷静下来,他开始回忆昨晚的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记得当时自己在酒吧里喝闷酒,坐了一晚上了,一个漂亮妞都没来搭讪,反倒是有一两个油腻腻的同性恋大叔跟自己套近乎,给他恶心坏了,像赶苍蝇一样赶走了。
喝得正酣,就看见铁青着一张脸的江延来了。
呦,一看就是被人踹出房门了。
活该!见色轻友的家伙。
奚落了几句没想到江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江延来了之后,他这桌可热闹了,总是有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妹子,向他毛遂自荐,无一例外,都被他轰走了。
两个人坐在一起喝闷酒,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一边感慨那些妹子有眼无珠,一边听江延发着牢骚,无非是跟他继姐那点破事,他都懒得听。
后来,两个人喝的都不行了,在酒吧里又作又闹了半天,把之前来搭讪的妹子都吓跑了。
最后还是柳莺被召唤来,才把这俩祖宗接走。
谁知道那女人竟然不负责任的把他们扔在一间房后就不管不顾的走了...
江延向来都有起床气,本来正做着跟姐姐这样那样的春梦呢,突然间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胳膊,愣是把他推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身侧躺着个男人,还没看仔细就怒骂一声,然后一抬腿把对方踹下床了。
“靠,你有病吧!发什么疯? ”路远一脸的痛苦面具,好在有地毯挡着,要不然冷不丁挨这一脚不得摔骨折啊。
等看清那张脸,江延的脸更黑了。
好歹正在做着春梦,一睁开眼,娇软姐姐没了变成了臭男人,任谁都会不爽的。
“你才有病吧?你怎么在我床上!”甚至下意识的拉开被子,发现衣物完好,不过就是头有些疼,宿醉的后遗症。
“这是我房间,你喝断片了吧!”路远也委屈呢,谁愿意跟他睡一个床啊。
江延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格局差不多,但是这里好像真的不是自己的房间。
然后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跟没事儿人一样跳下床就洗漱去了。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冲澡声,路远对他霸占浴室这一行为,感到无可奈何,也只能去衣柜里找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
过了好久,那人终于冲完了,只见他穿着自己的浴袍大步流星的走出来了。
刚沐浴过的男人,潮湿的碎发随意的搭在额前,俊脸被热水熏得微红,优越的眉骨凸显,水滴从沿着脸部的轮廓滑进半敞开的浴袍,滴在结实强壮的胸膛。
这小子,还真是靠老天赏饭,人模狗样的。
只见那人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接着大腿一岔,浴袍的衣襟分成了两半,腿间粗长便从衣襟处耷拉下来。
“给我找条新内裤。”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路远老脸一红,看完他又瞧瞧自己,突然产生莫名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