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粲者故作恍然地咧一咧嘴,‘不喜欢这张脸吗?’
她看到云端向来淡然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冷声道:‘我在问你,来天外天是做什么的。是想来窃取道心莲子吗。?’
真是无趣。粲者倍感无聊地垂下眼帘,她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她觉得云端半点不懂她,有点不开心,但又为比预想更早地取到了一个吻而忍不住雀跃,心头的情绪来回交互,她最终还是决定和云端说实话,于是舔过唇畔伤口,那口子应该挺深,粲者在些许刺痛里轻描淡写地开口道。
‘是来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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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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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粲者从来都觉得她不太懂云端在想些什么。
她扫过对面以天外天为首的正对她虎视眈眈的修士们,又看向站在身前不远处的白衣背影,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
最初相遇的时间比所有人以为的还要早得多,她是天下顶顶有名的魔修粲者,那时和云中君交起手来的原因她已经不记得了,粲者只记得她打输了。
云端那次是有机会杀了她的。但或许是因为她的白玉面具在争斗中破开时晃了云中君的眼,总之粲者逃了。云端没动手。
生来第一次打了败仗,粲者多耿耿于怀,于是在偷偷跟了云中君几天后强行出手教训了聚众找云中君麻烦的一伙不入流的魔修,自顾自地宣称还了人情,云端没像其他修士一样见了她就动手,但也没理她,只是收了剑转身离开了。
再之后——再之后她们上了床。那次总归是粲者趁人之危,但她至今想起来也没什么悔意,是云中君自己不小心被人下了药,而又不巧让她赶上,她是魔修,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但粲者自己知道,她那晚下定决心去解云端衣服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转天来死在云端剑下的准备,她挺认命的,也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打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云端没这么做。
云端不主动也不回应,却也同样不拒绝她。粲者不知道她们算是什么关系,又莫名下意识不想去提,就这样到了现在。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她刚从天外天论道会杀出来没两天,为什么被修士找上门来时云中君会站出来为她担保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爱她。粲者想。
‘若是说粲者拿不出实质证据证明碧落黄泉没有袭击天外天的话,那除了那日从入侵者口中听到的话之外,天外天难道就拿得出实质证据证明这一点吗?’
啊,很难得听到云中君讲这么长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