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两人成为同桌没有多久,秦思韶就送给她了。
她重生后,还等了几天,等着秦思韶再次送笔记本给她,秦思韶一直没送,江迟以为她的重生改变很多事,这个笔记本不会存在了。
却没想到,秦思韶还是送笔记本给她,但晚了几个月。
江迟又想到在国外那些年了,出国时,很多东西带不了,她带了一些书籍和衣服,收拾行李时看到这本秦思韶送的笔记本,她带了出去。
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养成写日记的习惯了,就是写了,喜欢在本子上写一些日常和心情,而不是在社交平台上写,这一写就是十年。
十年后回国,她翻了翻自己多年前写的日记,江迟发现,很多事情刚发生在她身上,她天崩地裂,不知所措。
事后,时间久了。
如果不是她当初写在日记本上,她都记不得了。
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都会挺过来。
秦思韶抿着唇笑,她笑得好开心:“给你记笔记。”
江迟满脑子都是这是她写日记的本子,没听清楚秦思韶说了什么,她喃喃:“谁写日记啊?”
秦思韶解释:“不是写日记,是记笔记。”
好吧,江迟不说话了。
她每门功课都有一本很厚的笔记本,再记别的本子上,太分散了。
江迟把笔记本拿了过来,她翻开,在第一页写下自己的名字,宣示这本笔记本的所有权,写完名字后,江迟看着笔记本封发呆,该怎么处置。
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写日记了,上辈子她的日记本应该跟着她一起被大火烧为灰烬了,要是被人看到了。
江迟想,好丢脸啊。
她会被气死,她死不瞑目。
上课铃声响起了,是政治课。
江迟边听课边给秦思韶写纸条,拿过那本草稿本时,江迟想到秦思韶送的笔记本了。
她打开,在第一页写上。
[我终于知道笔记本用来干什么了。]
她把笔记本放在秦思韶的课桌上。
趁着老师让大家看书时,秦思韶看了一眼。
她回:[记政治笔记吗?]
江迟:[写纸条。]
江迟把两人以前写纸条的那个草稿本拿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秦思韶涂黑的那个小煤球了,毕竟这个小煤球让她耿耿于怀很久,就是很生气,那个字,她发现她现在竟然还记得。
秦思韶骂她了。
秦思韶嫌她烦了。
秦思韶变了。
秦思韶不愿意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