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太太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块玉佩,玉佩上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玉”字。
“你可知为何四大世家里,历史最为悠久的是哪两家吗?”老太太问道。
“孙儿不知。”顾独想了一会儿,又道:“秦家应当是最久的。”
老太太颔首:“秦家生而为天机,玉家生而为武侯,这也就是为何现在将池兵权在握,可世人却只听说过玉家的兵的原因。”
顾独接过玉佩,皱眉道:“孙儿不理解。”
“你不必理解,待到时机成熟,会有人去寻你的。”老太太说道。
西城门已经在望,姬熙早早地赶到了,只为给玉衡践行。
城高五米,远远望去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般,苏暮站在城墙之上,安静地看着姬熙按下军印。
“此去——代朕向玉将军问声好。”姬熙本想说旗开得胜的话一下子收了回来,毕竟军报一直都是正常的,只怕会让有心人发现不对劲。
“是,末将遵命。”玉衡半跪着受印,喝酒。
一旁的将池也坐在马车里看着,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波动,甚至心里笑得有些残忍。
“阿冥,你说这玉衡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丰神俊朗的少年郎露出了如白玉般细腻的脸,白玉柄的折扇在手心敲了敲:“自然有机会。”
“你不杀他?”将池皱眉。
“有人会去杀她。”秦冥答道,“若是我们妄然行动,还容易在天机那儿落了把柄。”
“你们秦家司世间之正还怕这些?”将池嘟囔着,又将目光放在了玉衡的身上。
“自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怪玉家做了违背天道之事,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秦冥眼神无波却异常深邃,似乎能将一切都看透:“玉衡此去,玉家必亡。”
将池扭头,看着秦冥,却见秦冥依旧一副谁也不在意的样子。
突然见他一眼看向了左边,像是一股气相搏,而顺着这股气而去,在其中一辆马车上齐聚一起。
“爷爷,玉家真的要没了吗?”秦意浓看着玉衡喝下了饯行酒。
“玉家没有了秦家保护,只是顺应天道罢了。”灵悟大师双眼未睁开,只是轻声说道。
“一将成万骨枯,玉家成了多少大将,便有了多少罪孽,天道岂能容它。”
“可他们不是为了保护大昭吗?”
“大道归一,大昭在与不在,与天道而言不过一瞬。”灵悟大师说道,“我们之所以为天机,便是我们在想办法顺天改命,在天道的夹缝里救出世间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