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里,她将倒好的温水和药片递给他,语气硬邦邦地命令道:“吃药。”
傅北臣的态度意外地顺从,他接过来,仰头借水服下,喉结轻滚了下。
他抿了抿唇,看着她紧绷的脸色,忽然问:“生气了?”
姜知漓冷笑一声,“你自己的身体,我生什么气。”
她又笑意盈盈地补充:“你可以一直这样不要命地工作,这样过两年我就能换老公了。”
傅北臣微眯起眼,眸色一沉。
明知她说的是气话,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这样无声地僵持了片刻,到底还是他的神色率先松动下来。
他缓和着语气,似是低哄一样承诺:“以后不会了。”
傅北臣靠在床上,黑发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向来冷冽的漆眸此刻变得柔和,唇色极淡,透着些病态的苍白。
面对着这样的他,姜知漓剩下的那些狠话彻底说不出来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半信半疑道:“真的?”
“嗯,”他勾了勾唇,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扬,语气似笑非笑。
“舍不得让你当寡妇。”
“........”记性有时候倒也不必这么好谢谢。
一口气差点堵在嗓子眼儿里,姜知漓的脸瞬间涨红。
她果断转身,终止这个话题:“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
风尘仆仆了坐了一天飞机,她觉得浑身都脏兮兮的。
姜知漓正打算去客厅把行李箱打开拿换洗衣物,身后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响起,语调莫名有些轻佻玩味。
“这次带衣服了?”
她的脚步猛地一停,之前刻意找他借衬衫企图深夜勾引他的画面忽然不受控制地蹦出来,羞得姜知漓恨不得现在找条地缝钻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北臣这个人真的好烦啊!!!!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床上的人无声地笑了下。
*
进卫生间洗澡之前,姜知漓还特意先去厨房里看了一眼,打算熬点清淡的粥,结果里面什么食材都没有。
她只好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让楼下餐厅送点清淡的食物上来。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门铃刚好响起。
姜知漓一边用毛巾擦着发梢的水珠,想也没想地就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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