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想给傅北臣打电话解释情况,刚开始是正在通话中,后面直接就显示无人接听。
她给他发微信,也没人回。
姜知漓的心里越来越慌,某种直觉不受控制地在心里冒出了尖,堵的她心口一阵阵发沉。
按电梯按钮的时候因为着急,下午刚做好的指甲也不小心劈了,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她也顾不得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姜知漓连忙冲到餐厅门口,却被门口的侍者拦下了。
“抱歉小姐,我们今晚已经打烊了。”
姜知漓累得不停地大口喘气,下午做好的卷发也因为急速奔跑而有些乱了。
她皱起眉:“打烊了?”
侍者歉疚地点点头:“是的,我们餐厅今晚被一位客人包场了,可那位客人提前离开了,所以我们也要提前闭店了。”
闻言,姜知漓怔了怔:“他已经走了吗?”
“是的小姐。”
话音落下,姜知漓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卸去,眼里一点点暗淡下来。
她还是来晚了吗。
静默片刻,姜知漓扯了扯嘴角,说了句谢谢,只好转身离开。
再按下电梯按钮时,指尖又是袭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细白的指尖,姜知漓皱起眉,余光却忽然瞥到旁边开着门的消防通道里,一处鲜艳的红色正静静立在那里。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看清了那束刚刚被人被扔掉的玫瑰花。
花瓣晶莹饱满,颜色夺目而耀眼,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昏暗的消防楼梯里依然像是发着光一样,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姜知漓深吸一口气,弯腰将那束花捡起,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怀里。
走出大楼的那一刻,姜知漓又点开了微信的那条置顶聊天。
马路边,汽车呼啸着驶过,冷风萧瑟,直钻进衣服里。
她用手臂拢住花,腾出手来打字,指尖的血迹已经干涸,形成一片暗红。
姜知漓:对不起,我今晚临时有事,去晚了。想打电话告诉你,可你应该没有看见吧。
发完这条微信,姜知漓又试着鼓起勇气拨出电话,心里默念着:接电话,接电话好不好,让她亲口解释一下。
“嘟嘟嘟——”
还是无人接听。
原本用来麻痹自己的话,现在再也无法继续欺骗她了。
傅北臣应该只是纯粹地,不想接她的电话了而已。
可姜知漓不明白。
为什么本该被他亲手送给她的花,却被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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