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言幽深的眸子在林予恩温婉的笑意上划过,听不出任何一丝情感道:“你去见方悦月了。”
方瑾言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从这儿林予恩便可听得出来,方瑾言一直派人监视着林予恩。
林予恩将手里的烛台放置一侧,又道:“是,奴婢见公主哭得伤心,便上去劝了几句。”
方瑾言拧眉看着林予恩,若有所思道:“她肯听你的劝?”
在方瑾言的印象里林予恩和方悦月并无交集,方悦月长居露水台无事不出,而林予恩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更不会去露水台那种糟粕之地。
林予恩忽而在方瑾言身侧坐下,轻轻地靠在方瑾言的肩膀上,娇声道:“奴婢替皇上劝服了公主,皇上此刻不应该奖励奴婢吗?怎的还质疑奴婢?皇上未免太过分了。”
方瑾言修长的手指在林予恩冰冷的小脸上轻轻触摸着,淡漠道:“朕这不是奖励你陪朕同眠吗?”
林予恩故作娇媚地勾着方瑾言的脖颈,嬉笑着道:“皇上这可不是奖励,皇上这是在吃奴婢豆腐呢……”
方瑾言嘴角忽而扯出一抹笑意,道:“昨日跟猫似的窝在朕怀里,谁吃谁的豆腐呢?”
“皇上……”林予恩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瞬间有些演不下去了。
方瑾言一把揽住林予恩的腰肢,轻吐着道 :“告诉朕,你是怎么说服方悦月的?”
林予恩眉眼微垂,淡笑着道:“奴婢告诉她,若是她不去大鲁国,自然会有人代替她去。可公主若是去了便可立功,日后也可孝敬吕太嫔。吕太嫔只有公主一个女儿,公主也只有吕太嫔一个母亲,她们互相依靠互相支撑,可若是没有皇恩眷顾,她们的日子不会好过街边乞丐。”
方瑾言的冷眸在林予恩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勾起一抹淡笑道:“你说得对。她当然可以选择不去大鲁国,朕自然也会按照殷蜀国的规矩处置吕太嫔。当年吕太嫔在大火里死里逃生,可却落了个不祥的罪名,先帝素来忌讳这些,她能活到现在,全靠皇恩。”
方瑾言禁锢着林予恩不放,而林予恩跟方瑾言讲了这些功夫,早已经困倦了。
林予恩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林予恩在现代的时候便从来没有这样高强度的用过脑子,哪怕是数学题和科学题都没有这样费劲过,毕竟数学题科学题不会做还能空着,现在可倒好,作者当年挖的坑,林予恩得一个个都给埋起来,倘若不步步为营,怕是下一个被埋起来的就会是林予恩自己了。
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林予恩只想早点回去歇息。
方瑾言轻轻地抚摸着林予恩秀长的墨发,蛊惑地声线在林予恩的红润的耳垂旁轻轻地响起道:“要不要陪着朕睡,朕能让你清醒,清醒。”
“皇上是要宠幸奴婢吗?”林予恩勾起嘴角不怀好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