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许清如一夜未眠,李宗渠倒是睡得香。
李宗渠后来是被许清如踹醒的。李宗渠迷迷糊糊醒过来,什么也没来得及问,就被许清如赶出去,说是让他出去买些缎子。
李宗渠不知为何也不敢问,只能照做。
李宗渠走后许清如见了若夏。正如阿英所说若夏的眉眼间确实有三分像许清如,唯一不同的是若夏的脸上还带着一些稚嫩,果然是个年轻可人的姑娘。
阿英疑惑地站在一旁,看着许清如细细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若夏。
许清如收回了目光,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若夏身子打颤,小声回话:“奴婢从前是伺候定国公家的郑公子的,后来郑公子把奴婢送给了王爷……王爷就让奴婢在王府里侍弄花草……”
“郑也?”许清如倒是许久未曾听闻这个名字了,自从教坊司一事后,许清如就再也没见过他,听李宗渠说,郑也似乎也已经安安心心的打算遵父母之命成婚了。
若夏吓得手抖,忽然磕头道:“王妃恕罪,奴婢绝对不没有不轨之心。”
阿英在一旁冷哼道:“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许清如见若夏如此胆怯,便明白了阿娘昨日所言,看来在外人眼中的许清如确实是一个妒妇。
若夏吓得已经哭了出来,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惹恼了许清如。
许清如起身淡然道:“你入府也有年头了,今晚你伺候王爷。”
“啊?”若夏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清如。
阿英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许清如,急道:“王妃,怎么可以让她……”
许清如背过身去淡淡道:“阿英你替若夏沐浴更衣。”
许清如话音刚落,若夏居然吓得晕了过去,最后还是阿英不情不愿的把她拖走的。
到了夜里,许清如早早在侧屋歇下了,可辗转反侧哪里睡得着。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男人的床上,许清如从前想都不敢想,可如今却又不得已而为之。
她爱李宗渠,也正是因为爱他,才不希望他绝后,更不希望他成为旁人口中诟病的对象。
许清如蒙着被子,却哭出了声,她怕的发抖,她怕李宗渠会喜欢上若夏,毕竟若夏年轻漂亮又温柔,比起许清如来说更占优势。
这时忽然有一双大手拽着许清如的被子,用力把许清如盖在头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许清如满脸都是泪,红红的眼圈瞪着大眼睛可怜的看着一脸懵的李宗渠。
李宗渠像是刚刚回来,但倒是一副淡若问道:“你今日怎么自己先睡了,还睡在偏屋里,本王今日上街腿都快断了,本王是一家一家的看一家一家的找缎子,你瞧瞧你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