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你住哪里!”帝怒道:“问你为何身着官袍,是何职位。”
那小官跪在地上磕着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大理寺少卿许诺小人过几日就升小人为瓦尔县的县令,小人便……想提前过过官瘾,便穿上了官袍……”
帝站起身来俯视这二人又问道:“你二人可有参加过科举?”
二人互看一眼,皆不语。
许清风替这二人道:“这二人皆是白丁,目不识丁不说其中一人还在瓦尔县因欺辱妇女关押了三年。如此劣迹斑斑粗鄙之人居然被大理寺少卿许诺县令一职实在是令人惶恐。”
李宗渠接上道:“父皇若是这二人真的被大理寺少卿举荐给太子,那可真是祸乱朝纲。”
“荒谬!”帝震怒,将桌上的奏折拍落在地上。
董贤妃吓得身子一震,小声道:“皇上息怒,顾惜身子。”
许清风又从袖子里取出两张字条,上面有着大理寺少卿的许诺以及画押,帝看后更加怒不可遏。
“白纸黑字倒是写的清清楚楚,这歪歪扭扭的字迹一瞧便也不像是学过的。”帝将两张字条攥紧,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道:“朕问你二人,你二人可曾见过太子?”
二人皆是摇头否认,其中一人道:“并未见过太子,只是大理寺少卿说自己同太子太傅关系不一般,说定然能办成此事,小人连钱都已经送去了,不信可去大理寺少卿的家宅查看。只求皇上饶过我二人性命。”
“太子太傅!”帝咬牙切齿道:“还真是不愧为太子太傅,如此大的派头,想任命谁就任命谁,难怪太子不学好。”
董贤妃在一旁轻声道:“皇上还是得听听太子怎么说才是,免得牵连了太子……”
帝冷哼一声道:“这样大的事情,太子能不知道?朕就觉得奇怪,这几日的奏折都写的□□无恙,简直笑话。看来朕还是过于相信太子的能力了。”
帝说罢,执笔大手一挥写下几个大字:“即日起,剥夺魏延太子太傅一职,无事不得踏入东宫。太子包庇太子太傅闭门思过一个月,自今日起不得结交官员,不得参与国事。现大理寺少卿即刻处死。至于这买官二人便交由许清风你来处置。”
帝写完,拿起纸来细细又看看了,却叹了口气:“朕就这么三个儿子,可你们三个却各个不让朕省心。”
李宗渠听了低下了头,董贤妃也是若有所思。
康靖先生觉得对魏延的处罚过于轻纵了又道:“太傅本应当教书育人,可如今却做了此等恶事,实在是愧为未来的天子之师。皇上若是如此便放过,怕他日后还是会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