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义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魏驰,眸子中没有一丝温度:“不必让那女人死的急,慢慢来, 本宫有的是时间。你需要做的就是安排人去淑贵妃的身侧,别让淑贵妃起疑心。”
魏驰随多有不愿却也只能点头应下。
李宗义只要一想到李宗渠丧母之后悲痛欲绝的模样便觉得大快人心, 他让宫人给自己换了身衣裳, 去了一趟崇极殿。
阿娇正好在崇极殿门外洒扫, 瞧见李宗义走来先是一惊, 随即立马走上前去,略带谄媚道:“奴婢给太子请安。”
李宗义心情烦躁,并未正眼瞧阿娇,只是冷声道:“大祭司所在何处?”
“大祭司尚在闭关,暂时不见人。”阿娇抬起脸故作笑意道。
李宗义冷嘲道:“莫不是屋子里藏了男人这才见不得人?什么时候杞国的大祭司整的如此玄机莫测。”
李宗义不顾阿娇的阻拦一脚踹开了崇极殿的大门。
此刻的姚姬清正坐在里头悠然的喝茶,见是李宗义眉眼也未抬起,只是略带恭敬道:“太子如此急躁,所谓何事?”
李宗义早就想来找姚姬清算账了,上回天子祠堂一事便是出自姚姬清的手笔,若非这个女人搬弄是非,胡言乱语,李宗义怎么会好端端的被帝罚去天子祠堂跪着,还被一个下贱的宫人勾引。
“你还胆敢问本宫?大祭司所谓的闭关便是在这里喝茶?真是好雅兴。”李宗义一脸狠厉的看着姚姬清又道:“大祭司随便三言两语便说动了父皇,本宫还未曾谢谢你让本宫受了那么多罪。”
姚姬清只是淡然的瞥了一眼李宗义,缓慢地给李宗义沏了一杯茶道:“太子说笑了,臣的本职便是维护杞国的国运。太子身为储君,为国祈福本就是应当的事,怎的能算是受罪呢?”
李宗义与姚姬清面对面坐下,他的眼神犀利似乎想从姚姬清那张云淡风轻的眸子中瞧出些什么。
李宗义闻了闻姚姬清递过来的茶,不仅冷笑:“里头掺杂了桃花?看来大祭司对宁王果然是很上心的。”
姚姬清不偏不倚道:“太子殿下误会了,只是这崇极殿外正好有一颗桃花树罢了,赶上时节这才给太子您沏了一壶桃花茶。”
李宗义将杯子又放置回了桌面上,嘴角戏谑的向上翘着道:“大祭司可知,宁王最近为了许府的许清如更名,为了便是博她一笑?”
姚姬清拿杯子的手微微一颤,细微的动作落入李宗义的眼中显得格外的讽刺。姚姬清是个聪明的女人,很擅长掩饰自己,这一点儿倒是挺像李宗义本人,可唯独在提起李宗渠时容易暴露自己的本心。
姚姬清看着杯子中残余的桃花瓣,勾唇笑着,抿了一口茶喝才道:“郎情妾意,本就是一段佳话。”
李宗义和帝不同,帝信这些鬼神之说可李宗义却是不怕的。他生来就不尊贵,可不照样做了杞国的太子,把控着杞国的国运。他很清楚所谓的大祭司姚姬清不过就是一个可笑的“祭品”一个帝把控朝局安定民心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