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她上楼,商渔听他的指令,全然放心的交付自己。
“阿远,我们这是……走到我的阳台了?”
“……嗯。”他无奈。
“这不能怪我,我长大的地方,就是你背着我绕,我也猜得到啊。”
“小渔。”他喊她,让她原本就为了缓解紧张的玩笑话在说完后又紧张起来,手指都跟着发颤。
虽然早有预感高考结束后会有什么不一样,但真的站到这里,她紧张的手脚都不利索了。
“小渔。”他又在她耳边轻喊她。
她视线被遮盖,听觉无限放大敏感起来,陪伴了十几年的熟悉声音依旧能使她耳根发痒,发热。
“你别叫了……”
羞赧喃喃说完,他松开手,商渔懵懵睁开眼,一束柔和的光在她眼前泛起。
一个黑色铁盖子封着的透明玻璃方罐里,莹莹点点的黄色灯光在罐子里扑闪、闪烁,阳台黑魆魆一片,只有眼前的此处亮起轻盈、温暖、明黄的光,俨然是萤火虫在飞舞。
商渔明眸亮起,“好漂亮!”
厉斯远对上她璀璨的眸子,星河流转,她瞳眸的里亮晶晶是不输于萤火虫闪烁的光。
“小渔,你的眼睛就像他们,在漆黑里总会给我燃起光亮。”
她舔唇,“那你知道,我看你的目光和他们发亮是同一目的吗?”
她口型道:求、偶。
厉斯远:“……我不知道!”
他无奈的磨了磨后槽牙。
“小渔,给我个机会,让我先说。”
“哝哝,我不跟你抢,你说。”
厉斯远:“……”
他吐了口气,“我养了他们一阵时间,要考虑他们的习性、所需温度、水质,细菌影响还有氨氮值、流动性,都以为自己要成生物学家了。”
他开玩笑:“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你要好好养着,像我养你一样用心。”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商渔声音湿漉漉。
商强仕忙于工作,她们每周碰面的次数少的可怜,她被交给保姆后,厉斯远半大小孩对保姆拍胸脯,“你放心把她交给我好了,我给你养。”
在商渔心里,她就是厉斯远养大的。
她喜悦的伸手,一副迫不及待再不给我就要抢的模样。
厉斯远哭笑不得,只能先给她,原本计划她该抱着他感动,但现在明显不是这样,不过也得硬着头皮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