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一栋三层院子前停下,门口有两棵中华木绣球,黄白色花朵茂密,两边立着的路灯在花廓落下淡淡的光,花期已过,树上有不少的花瓣落下,在青石板的路门口铺成了一个白色的绒毛地毯般,脚从花瓣走过,好像今夜的梦都会入了漂亮的绣球。
入户有两个门,温舟勍载着她在侧门停下车后,拉着她从正门走入,眼前是栋三层高的白色现代风格小楼,浅蓝色的落地窗占了大量的面积,整个房子好像镂空雕花,处处都让夏日的月光在透入。
往前走右拐,有一条长近15米的大阳台,玻璃栏杆外放眼望去是珀江江景。
远处青山隐隐,近处江水迢迢。
她站在阳台望去,只觉心胸都跟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开阔。
“喜欢吗?”温舟勍问。
“当然!”她握着栏杆,闭目闻江水的味道,耳边有水声拍打,好像往日溱溪码头边的浪花也跟着卷了进来。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害怕水。”
“怕水?”
“不知道吗?云城很多人都知道你对厉斯远的感情来自一个没不到膝盖的小水坑,此后你就开始怕水了。”
“这、这很多人也包括你啊。”商渔有些支吾,“那、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早就不怕了。”
她说着,极力远眺着远处的宽阔江面,没有注意到温舟勍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深了几分,片刻意味不明的嗯了声,浅道了个是吗。
“你怎么会想到搬这里。”商渔问起其他。
江边风景虽然好,但是距离两人上班的地方都不近。
“跟我走。”
温舟勍拉着她上到三楼,客厅入目,一个巨大的欧式壁炉映入眼帘,前面放着一个维多利亚时期的黑漆炉挡,上面金色线条勾勒着中国风景图案,旋转的屏心,镶嵌了一面荷兰画派风格的水果静画,背画珐琅玻璃饰板。
“我看到这个壁炉,就觉得这里是我们的家了。”温舟勍拉着她走近。
“冬日天气冷了,孩子也大了,你的手脚可能变得臃肿,或者会酸疼的睡不好觉,到时候你就躺在这个长椅上,我一边烧柴火,一边给你捏脚,在你昏昏欲睡,火光在你的侧脸跳跃时,我编故事给你听,哄你入眠。”
商渔闻言怔怔,眼眶里有泪珠忽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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