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渔:“……”
从那天杨毅在饭店打了一拳纪勇,喝咖啡时间已经再没见过何笑了。
商渔转着自己杯子里的豆奶,叹了口气。
康雯好笑的看她,“你还有心情操心我?”
商渔:“有啊,没有比现在更空的时间了。”
温舟勍让她养胎,这时段敏感,她也不敢太粗心大意,可不就闲了。
康雯:“昨天片场的事私下都传开了。”
“你真是哪里都有眼睛。”
康雯满不在意地挑挑眉,“就这么过去了?”
“不然嘞。我都怀孕了,他们也该清醒清醒了。”
“可怜那个漂亮的小男孩了,眼睛澄澈干净,青涩充满青春活气,你真不动心?”
“我家老温年轻的时候比他还帅好吗?当然……他那时候眼睛就不怎么澄澈了,油腔滑调,老流氓一个。”商渔自己骂着,眼睛里都是偏爱,说完偏头看康雯,一脸我看错了人的模样,“原来你这么看脸的吗?不然你去追他啊,他现在可能正需要呵护。”
商渔说着叹了口气,“那也是个可怜孩子。”
商渔第一次见饶昊元,并不是在车祸路口,而是绿岛的私人医院。
她从病房往外走,经过花园听到大树下有低低的哭声。
她看过去,一个年轻男孩红着眼,蹲在一个小石头凳子边偷偷抹眼泪。
穿着朴素,洗的发白的T恤和廉价的牛仔裤,脚上的帆布鞋已经脱胶,前面脚趾处有裂痕。
商渔仅一眼,就下了定义,贫穷无助的少年。
第二次见,男孩跪在走廊里乞求里面的医生。
“我会筹到钱,我很快会筹到钱,不要赶我奶奶出去。”
商渔踩着镶满水晶的高跟鞋从男孩背后走过。
曾经能住进绿岛,现在无力支撑,商渔不难揣摩一个家道中落或者横遭嫌弃赶离的家门故事,太阳底下无新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起初,她会留意这男孩,也不过是男孩长得不错,嫩白的脸,无助绝望的样子像有些年前的自己。
她漠视离开,身后哀求在楼道里断断续续。
再见,便是男孩撞了她的车。
她比出五位数,雪上加霜,商渔毫不怀疑男孩随时将会被生活给碾磨的断气,好在他有一张不错的脸。
只是一个小心思,商渔把名片给了他。
她从不多管闲事,但一个能给自己赚钱的好苗子,扶一把又何乐不为。
只是她低估了黑暗里丢过来的一根绳子,对于深渊里的人意味什么。
商渔说完,摊手看向康雯:“听完有没有对这孩子动心?我可真没做什么,总不能以后见了谁都自我介绍一下已婚吧,那我还隐婚干什么。”
康雯默了下,“以后你少插手,我会帮你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