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怎么划分。”追他十六年,打断骨头连着筋,出现这种财务分割状况商渔并不难受,只觉麻烦与烦躁。
厉斯远嘴角的笑僵在嘴边,看她的眼神渗透入苦楚。
“小渔……你还记得我们对这笔投资规划了什么吗?”
商渔面无表情看他。
实际上,在厉斯远说完数额后她很快就想了起来。
厉斯远看着她,知道她想起,眼里泛起一丝激动。
那时候,商渔说要投资,厉斯远懒懒应付。
“阿远,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咱俩一起投资吗?”商渔的目光中充满了美好期待,“就像一起种下一棵树,我想看着它长大,到时候我们用这笔盈利一起去旅游好吗?我想和你,就我们两个人,去很远的地方走一走。”
以她的身价,多远的地方去不了。
可因为有了厉斯远,因为是两人一起种下的因,对她来说有了全新的意义。
厉斯远没什么感情道:“那要是赔了呢?”
“嗯……如果赔了,那阿远你有多少损失,我就加倍赔你好吗?”商渔偏头,娇俏看他,羞涩道:“把我自己都赔给你好吗?”
厉斯远终于舍得从文件里抬头看她一眼,目光停留了三秒,头又低下,毫不犹豫说:“我不要。”
“哦,那好吧。”商渔走过去,俯身抱住他,将头埋在了他的肩膀处,小声里带着委屈,“可是我想要阿远,好想要。”
那个声音似乎还在耳边,那时他死死抓着手中的钢笔,最后也没把手心放在她的头上轻拍安抚。
而现在,女人看他的眼里只有冰冷和烦躁了。
厉斯远心口撕扯,好似百万个拳头齐齐落下,难受得他无法呼吸。
恰在此时菜端了上来,厉斯远勉强扬起笑把商渔最爱吃的几道菜放她那边,“你尝尝,我们好久没来了,以前你最喜欢拉着我来这家餐厅。”
只是商渔顾忌着狗仔,怕给他惹麻烦,很少提出要来。
厉斯远其实不在乎这些,但是商渔总比他还重视自己的出行,今日他连帽子墨镜都没戴,往日商渔看到只怕先叫了出来,扣上他的棒球帽就要担心的四处看,今日商渔的视线甚至都没在他脸上多停留。
好在他现在落拓憔悴,没人会想到是他,况且座位间的沙发背都很高,不特意看没人会留意到。
他说完后,商渔漠然地偏过头,“我不饿。”
“厉斯远,既然我来了,就希望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让我白跑一趟,你应该知道我的每一分钟都可以换算成钱的。”说着她起身,“我去趟洗手间,回来后告诉我你的想法。”
餐厅外,排了快一小时队的于淀乔终于叫到自己的号往餐厅里走,刚好温舟勍打电话过来。
“你到了吗?到我们的号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