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痛呼,叫得旁人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替林长卿觉得疼。
“爸爸!”惊慌失措的许墨北扑向趴在地上疼得鼻血眼泪直流的林长卿,“爸爸你怎么样?”
林长卿很不怎么样,疼,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他都怀疑自己鼻梁是不是断了。
唐瑾姿目光灼灼看着好整以暇欣赏痛苦呻吟的林长卿。她看的分明,善水抬了下手,像是扔出去了什么东西,然后林长卿就摔倒了。
善水偏了偏脸,微微一笑张开手,手心里赫然躺着几颗剥了皮白嫩嫩的花生:“献丑了。”
唐瑾姿目光更亮,小时候爸爸跟她说真正的高手摘叶飞花皆可伤人,长大后她只觉得爸爸在说故事,到了今天才明白,是她井底之蛙。
叹为观止的何止唐瑾姿,边上眼睛尖的客人都看见了,左右一说,纷纷好奇又惊叹。
好不容易从剧痛中缓过神来止住鼻血的林长卿见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怒不可遏指着善水:“是你!”
善水挑了挑眉:“理屈词穷就像一跑了之。”
一脸血的林长卿滞了滞,怒声:“你恶意伤人,我等着,我要去巡——”滑到嘴边的捕房二字在林长卿看见旁边的唐瑾姿之后硬生生又滚回肚子里,有唐瑾姿撑腰,巡捕房又能耐她如何。
林长卿只能脸色一变,摆出一幅被黑恶势力压迫的无奈嘴脸,“你有靠山你厉害,我怕了你还不成吗,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善水走向他,林长卿不由的嗓子眼发干,后知后觉想起她隔空都能打到自己,显然是个手上有功夫,这要是想把他暴打一度,他一个文化人岂有还手之力。这么一想,林长卿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你想做什么?”
“你之前不是要和表姐离婚,表姐同意了,她已经授权我,由我全权代表她。就今天吧,把婚离了,再登报公告。”虽然她不再是许望舒,这段婚姻不会制约她,但是会恶心她。
唐瑾姿笑眯眯地主动道:“我的律师可以帮你起草离婚启事。”
林长卿瞳孔缩了缩,一时之间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之前他从未想过许望舒敢跟他离婚,许家败了,她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压根没法养活自己,从此以后,只能靠他养活,这就是他之前敢答应林老太让许望舒以妾的身份进门的底气,许望舒再生气,也只能答应。可现在……许望舒有了这个攀上唐瑾姿的表妹,她当然敢离婚。
“我不跟你说,你让许望舒来。”
“她不想见你,看见你们父子人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