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许家十八年女婿,林长卿倒是知道这桩事,还见过许家姑姑的照片,许望舒长得便是像她姑姑,再看了看善水和许望舒有四五分像的面容,心里恍然,原来如此。
“姑母她老人家身体可好?”
话音刚落,就见善水的笑里染上几分嘲讽,“姑母,你配吗?一个月都没过去,你就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如果表姐不肯自贬身份做妾就离婚。”
林长卿僵了僵,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墨北就嚷起来:“爸爸才没有让妈妈当妾,爸爸只是想让妈妈搬到大姐家里,以后大家一起生活。妈妈和大娘是一样的,才不是妾!”
“这种话也就你们这两个人头猪脑的蠢货相信,蠢成这德行,怪不得会被骗得亲疏里外不分。”善水一点都不带客气的,她又不是真的许望舒,会心疼这两个不孝的小崽子。
许墨西气了个倒仰,对善水怒目而视:“你说谁蠢!”
“说的就是你们。”善水冷冷看着义愤填膺的姐弟俩,“你们也知道那是林碧城的家,表姐如果搬进去,她凭什么和阮秋娘一样,凭林长卿撑腰。你们也太看得起他了,他自己都要看林碧城的脸色。”
眼见善水在儿女面前这般诋毁他,林长卿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恼羞成怒了,真话总是特别刺耳,”善水继续冷嘲热讽,“之前许家鼎盛,你就看舅舅表姐的脸色,不敢亲近阮秋娘母女。等林碧城出了头许家败落,你倒好摇身一变成了回头是岸的浪子,讨好林碧城母女。你不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指望你为表姐撑腰,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
林长卿气得浑身发抖,抖着手指善水:“望舒就是这么跟你说的,她,她,简直岂有此理!”
更气愤的是许墨西和许墨北:“爸爸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之前爸爸不敢亲近大娘大姐,是怕爷爷妈妈伤害她们。”林长卿是这么说的,姐弟俩就是这么信的,还信得真真的。
这一刻善水忽然就理解了许望舒作为一个母亲能舍下两个儿女跳江自杀的决绝,这两个小畜生哪里像是她十月怀胎娇养长大,倒像是从林长卿肚子里爬出来的。
“在林碧城写那本歪曲事实恶意诋毁许家的《破镜》之前,就是他们一而再妄想让林长卿享齐人之福,你们爷爷和妈妈都没伤过林碧城母女一根头发。直到林碧城煽动舆论攻击许家,你们爷爷才出的手。不看不听你们爷爷妈妈做的说的,无视林长卿的嫌贫爱富的行为只听林家人的片面之词,你们可真是林长卿的好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