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看得意犹未尽的善水遗憾挑起车帘。
撞上善水似笑非笑的目光,谢允礼瞳孔缩了缩,戒备地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善水,熟悉的是五官,陌生的却是气场,
善水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多像一条夺路而逃的败犬。”遇都遇上了,那就收点利息呗,又称落井下石,也可以称之为痛打落水狗。
谢允礼何曾受过这等侮辱,简直是出离愤怒,以至于他都被气懵了,指着善水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
李铭湛击掌而笑:“诶呀,道长一针见血,精辟,精辟!”
善水看了看他,微眯了下眼。
李铭湛朝她竖起大拇指,还露出一个惺惺相惜的表情。
谢允礼深吸了几口气,神情诡异地平静下来,目光又硬又亮:“小人得志便猖狂,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你也就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善水笑得轻蔑,“不然你还能做什么呢。”
谢允礼的眼底划过一道凶光,有种发狠的决绝,他垂了垂眼睑遮过去,再抬头已了无痕迹,深深看一眼善水,他转身快步离开。
“道长啊,”李铭湛驱马蹭到车前,笑嘻嘻道,“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
善水笑了下,要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不然她怎么名正言顺打狗呢。
“承蒙提醒。”
李铭湛突然把脸凑到善水眼前:“看在我一片好心的份上,道长你看,我眼角这儿长了两条细纹嘞,劳您费费心。”
一起的纨绔:“……”合着在这里等着呢。
善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息,笑容有些怪异,慢慢道:“好啊。”
谢允礼一回到家中,便被下人请到谢尚书的书房中。
谢尚书望着憔悴的嫡长子,这曾经是他们谢家的玉树,谁不羡慕他养了个好儿子,弱冠之年便摘下状元桂冠,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