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见多识广如顺天府的人都瞠目结舌。
“一派胡言!”匆匆赶到的谢允礼厉声呵斥。
正主来了,善水回头,就见谢允礼大步走来,他生得面如冠玉,丰神俊秀,确有令人一见倾心的资本。
谢允礼目光在善水脸上一点而过,眼底划过厉色,当年就应该彻底让她闭上嘴。
“下官拜见覃大人。”谢允礼拱手见礼。
覃正颔首。
“让大人见笑了,”满脸赧然的谢允礼叹气,“本是家丑不该外扬,只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陆氏自打入门便与寄养在我们府上的陆夫人不睦,总是怀疑我与陆夫人有私情,隔三差五的刁难陆夫人,逼得陆夫人不得不搬离府中。饶是如此,陆氏依然穷追猛打,陆世子略略说了几句公道话,陆氏竟认定陆世子也爱慕陆夫人,才会帮理不帮亲。
后来,陆夫人和陆侯爷结缘,陆氏更是暴跳如雷,频频责难陆夫人,许多夫人小姐都亲眼目睹过可以作证。三年前陆氏还打算大闹陆侯爷的婚礼,幸而被及时阻止,才没贻笑大方。无奈之下,我和陆侯爷商议过后,就将她安置在别院里,希望她思过反省。这些事,大人尽可以询问陆侯爷。”
谢允礼苦笑,“可惜哪怕过去三年,陆氏依然执迷不悟,反倒越来越偏激,竟然在公堂上信口开河。”
第4章 情敌给我当继母4
“不愧是状元郎,端的是巧舌如簧。”善水讥笑,“可任你再是能言善辩,黑的永远都说不成白的,真以为你和陈锦书那点事没外人知道,便可以由你想怎么编故事就怎么编,你怕不是忘了静安师太。”
谢允礼的心咯噔一响,终于想起那一桩旧事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善水道:“四年前的七夕节,你和陈锦书在慈念观私会,被我当场抓到闹开惊动了静安师太。当年是我傻,怕丢人现眼便选择了息事宁人,倒给了你混淆是非的可乘之机,幸好还有静安师太她们可以作证,不然我就真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谢允礼的神色一沉到底,因善水搬出德高望重的静安师太,也因回想起了那一天的心如刀割。
四年前,在陆嘉宁的步步紧逼之下,锦书不得不离开谢府寄居慈念观。他屡次上门求见,都被庵中尼姑拒之门外。直到第三次,锦书终于见了他,却是告诉他,他们之间早已经结束,让他不要再找她,免得惹来非议。他又惊又怒又慌,可任他如何道歉都于事无补,而陆嘉宁的到来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