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御赐之物,总不该有人态度轻慢会弄丢了,若是谎称丢了的,连同梁王殿下也该被问一个懈怠之罪。如此查办之下,那槐树上挂的是哪处来的,不是清清楚楚?”
楚晔兄弟二人都点头称是,楚郁道:“这样查倒是清晰了,我看八公主今日这般气势汹汹地过来,恐怕梁王是实在脱不了干系,她才慌了神。”
她闻言有些感慨,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她虽骄纵天真,却没有坏心思,梁王若做错了,陛下也不会迁怒于她,况且帝姬之中,只有她曾被皇后娘娘亲自抚养了几年,论起受宠程度,帝姬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她今日这举动,怕是被谢娘娘怂恿。”
楚郁不解问道:“谢娘娘怂恿她来质问你?”
“不是质问我,是想让怀疑楚氏,乃至东宫。”她叹道:“恐怕梁王这回,真是难掩嫌疑,谢娘娘才会连八公主都要利用了,她深夜出宫,与我就此事争嘴,陛下自要问几句,谢娘娘也是黔驴技穷了,证据在前,陛下又深知八公主性情,若无人点拨她,她绝不会想得如此深,她越在陛下面前说是我受东宫指使,陛下只会越怀疑是他们妄图僭越东宫。”
楚郁听得连连点头,只是楚晔却面色凝重,“可是陛下他,定然也会对你,乃至楚氏有意见,你当初那封信,陛下是实实在在看见了的。”
她仰头轻笑,神色淡然,“三哥,陛下若是全信了臣子,那才是朝堂悲事。”
楚晔闻声而笑,这话,倒是不假的,天子若对臣子毫无猜忌,可实在算不得一个合格的帝王。
兄妹三人月下漫谈,等进了内院之中,才见到大着肚子等在此处的顾媗娥,顾妙娘正陪在她身边。
三人忙行了礼,顾媗娥便问道:“八公主可曾走了?”
楚晔满脸歉意道:“已经走了,三郎不知母亲尚在等候,竟不曾叫人送个消息给母亲,劳累母亲了。”
她笑着摆摆手,“我总之是闷得慌,在这里吹吹风也舒坦。”
楚姜便上前去安抚着她,关慰她今日如何,楚晔兄弟二人一听她提起妇人孕事,礼貌听了几句便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