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用?我奇才在身……”
楚姜看他二人笑闹起来,摇头道:“我在家中待着心头闷,恰好衿娘想吃糕点,我便想着出来散散,正好也有事求教表兄与八郎。”
两人少有被人正经请教,见她正色,都正经起来,“什么事?”
“表兄与八郎,可知道吴厝吗?”
二人点头,杨郗还感慨道:“狂生不折腰,抱屈上诉堂。”
这便是知道吴厝深夜击鼓的事情了。
楚姜探二人神色,想是他们尚且不知吴厝告的是东宫卫兵,眉头微微蹙起,“之前我在定澜楼里听过他辩论,有些敬服他的才华,后来听他妄发议论,怕有人要杀他,便叫手下人去保护了他几日。”
左八郎挑了挑眉,看她眉眼忧色颇重,又含着胆怯,试探问道:“九娘是怕他,是去陛下面前告你?”
她忙矢口否认,“我护着他,自该他谢我,我是怕,他不识好歹反咬我一口,本来我父亲就涉入太学试一案中,要是……”
“呦,这不是杨小七跟左小八嘛?斗富都斗到糕饼铺子了?”
楚姜听到了想听的声音,慢慢止了话音。
刘钿今日又是一身男子袍裳,骑在马上得意地向马车中看了眼,“楚小九也在啊。”说着又转身向身后随从笑道:“瞧这七□□三个,愁眉苦脸的,咱们真倒霉,一来就看见三个倒霉鬼。”
杨、左二人都翻身下马,向她拱手行了个礼,楚姜也下了马车,见礼后方笑道:“难怪今早我出门的时候听见几声喜鹊叫,原来是遇上殿下的吉兆。”
刘钿听不出她是真欢喜还是假欢喜,哼了一声下马来,正见到采采提着糕点出来,“女郎,十四娘爱吃的五福饼只剩这一包……婢子见过公主……”
刘钿不想惹动静,瞧她一脸的惊吓,忙抬手打断她,有些急切道:“五福饼没了?”
采采点头,看楚姜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伸手把五福饼递向了刘钿的侍女,“这是最后的一包。”
那侍女正要接,刘钿一个冷眼过去,“我还不屑与一个小孩子抢吃的,眼下楚太傅被关着,回头父皇知道了,又说我欺负你呢!拿回去!”
“那我便替幼妹,谢过殿下相让了。”
刘钿看采采动作飞快地将糕饼放到马车上,却轻嗤道:“本公主就知道你是虚情假意,这么快就收回去了,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杨郗与左八郎都后退了一步,怕被波及。
楚姜也笑容一凝,挥手叫采采将糕饼又取来,亲自递过去,“那殿下请?”
“不要,收回去。”
“还是殿下收下,衿娘正换牙呢,糕饼吃多了也不好,是该抑着些。”
“不要就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