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一打断他,“无需多言,同去。”
他便也不再多言,率着部队林子中跑出,直往药庐中去。
一月清幽之下,药庐中还点了一炉炭火,已是亥时,此间却还热闹着。
傍晚楚郁送来的兔子此时才上了火架上,方祜蹲着看两只烤得流油的兔子,空咽了好几口。
“聂婶子,好了吗?好了吗?”
阿聂乘着火光看了一眼,终于在他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他当即便跑进东厨去拿碗碟,采采也跟在他身后,执着一只烛追他,“慢些,没有烛火可怎么拿?”
他这才回身来,牵着她的裙摆进去,抱了几只碗,又取了筷子,点了点才道:“该拿把小刀去,我找找师兄给我打的那把小刀,采采姐姐,你来给我照亮。”
采采把他手上的碗碟放在灶台上,跟着他在厨中找起来,嘴上还笑道:“慢些找正好,找到了那兔子正好凉下来。”
他却不依,手脚更快了些,“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他又到窗边去寻摸,却突然听到一声响动,正要说话就被采采捂住了口鼻,同时烛火也往下照去。
“原来在这处,你瞧你寻了许久,倒被你踩在了脚下。”
方祜在被她捂住嘴时也见了窗边的一半人影,他虽人小,却也机灵,当即低下身做了个拾物的动作,随后紧紧牵着采采的手便要出去。
“找到了刀又急了?碗筷呢?”
方祜忙不迭地应着把碗抱上,“哦哦。”
听到声音远去,窗外那人影暗松一口气,微提起的刀又缓缓放下了。
方祜却是在抱着碗出了东厨的同一时刻,一等见着堂院中的人影就急忙跑了起来,采采也赶紧跑过去。
阿聂嗔怨她:“小童儿着急也就罢了,你拿着只蜡烛还跑,要是滴了蜡油在手上,看你……”
采采来到楚姜身前时双腿便是一软,突然跪伏在她膝上,低声诉说:“女郎,女郎,有人在屋子后面。”
方祜也吓得缩在方壸怀中。
听到采采的话她心中一惊,片刻后却便拉着采采的手心疼道:“都说了不急,看手上滴这几滴,红成了这样。”
方壸也把方祜从怀中拉出,笑道:“着急这兔肉做什么,跑几下还冷着了?来,摆上碗筷。”
“季甫,你们那肉可烤好了?”楚姜向院中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