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识得,不耽搁诸位,老夫告辞了。”
方祜亦步亦趋地跟着,“师傅,他们是什么人?”
“昨天九娘说,她家兄长要来此驻兵,这些就是了。”
“来这么快?”他惊呼。
“或许昨夜就来了,这是防着我们跑呢!”
方祜便瞧瞧回头看,果见那些人还看着他们,吓得脖子一缩。
方壸见他胆小之状,不由暗笑,说起风凉话来,“你师兄这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这又戳到他的伤心处,他眼巴巴地看着师傅,“真的不让师兄回来了吗?”
“不是说过了?等九娘病好下山他就能回来了。”
“唉。”童儿凄惨地叹了起来,“师兄当初还说,我们惹不起九娘他们家,转眼他就自己害人了……”
旧居山中,远不入繁华,楚姜再见到金陵鼎沸时不免感到久阔,终于归至家中,刚入中门就见有道小巧的人影闯来。
“九姐姐。”
她搂住来人,刚要看她,却被她紧紧抱着,听到带着哭腔的一句,“衿娘好想姐姐。”
“我又何尝不想你呢。”她微微躬下来,把妹妹的手松开,摸着她的脸蛋道:“怎么还红了眼睛?我不是回来了吗?”
楚衿皱起小脸,“你还会走。”
“以后就能常回来了。”
正说着,顾媗娥便领着一众侍女走了来,“我便说衿娘看到姐姐定是要哭的,果不其然。”
她忙行礼问候,“九娘拜见母亲。”
“不说衿娘想念你,我也念你念得紧。”顾媗娥亲近地把她牵起,又带着欣慰的眼神环视起她周身,“神医果然是神医,不过两月,气色瞧着又不一般了。”
“多赖母亲的记挂,九娘也觉身子不似从前那般沉了。”
“这就好,废了这么多周折,最要紧的就是养好你的身子。”她轻拍着楚姜的手,相携走进府中去,又关切问道:“是先回去休整了,还是直接去你父亲处?”
“来前已是梳洗过了,正好带了山中晨露下来,这点新鲜气息也不必洗去,今日并非休沐,父亲可在家中?”
顾媗娥便叹了口气,“昨夜见人回来报信,连夜就叫六郎带了人去东山,知道你要回来,再多的事也得推开了,正好近日殿下那里清闲,你父亲跟左太傅也清闲,不过此时有人求见,他正在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