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丽却觉得不对劲,她打从心里觉得这事有蹊跷,可偏偏相隔这么远,又无法探知。
容夫人见她双眉紧蹙,便劝道:“你这孩子,就别多想了,再说,便是个妾又如何?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没几个妾?你是正牌嫡室,她一个小妾还能爬得过你头上去?等你嫁过去了,你要乐意就留着伺候,要是不乐意,随意寻个错处打发了就是,亏你还为这样的事红眼圈儿。”
容丽脸色一赧,撒着娇儿道:“女儿这不是听到事就急了吗,我都还没嫁过去,他就先纳起了小妾,哪有这样的?我听黄嬷嬷说,那还是个山野村姑呢,什么东西!”
“那就更不足为惧了,这样的无底气的人,任你戳圆按扁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容夫人笑呵呵的道:“妾就是个玩物,你跟她计较,那还掉份了呢,只有一点,玩物是玩物,最重要的是你没生下嫡子之前,那些个妾就都不能生,可记得了。”
容丽涨红了一张脸,点了点头。
容夫人又细细的和她说了这小妾和夫君之间等等的相处之道等等,容丽听了,也记在心里。
从容夫人那里出来,她迎上黄嬷嬷,道:“不打紧的事,母亲也已经知道了,唐家干这事也不叫事,但也不是了不起的大事,等我嫁过去了,看我不收拾那个小贱人!”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她近身伺候的黄嬷嬷却分明打了个寒战。
容丽的想法王敏儿自然不知,随着日子唐家来抬人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就越觉得有些心焦,还有一点无措和惶恐。
她翻着唐家送来的聘礼,翻出一下子仿真的绢花,去了王元儿的屋里。
王元儿的脚如今没敷药了,但能将养着就将养着,所以除了去作坊,她也不干什么重活,这回,正在屋里逗着王宝来玩儿呢。
见王敏儿过来了,她有些意外,无事不登三宝殿,王敏儿向来不会轻易踏足东屋的呀,她们虽是堂姐妹,但向来也不亲厚,这突然过来是做啥?
“我就要嫁人了,这个花儿,留给你们几个做个念想。”王敏儿坐了下来,将那盒子绢花递给王元儿。
王元儿接过,翻了一下,绢花做得很是逼真,就跟真的花儿似的,极是好看。
“多谢了。”王元儿放过一边,见她没有要求的意思,而是踌躇的样儿,不仅又问:“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