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真真是狮子开大口,可笑之极。
田敏颜看过去,田怀孝和江氏一脸贪婪双眼放光,就是田怀德也眼神闪烁,都在惦记着他们家那点子钱呢。
人至贱则无敌,他们也真敢想!
“老爷子,我们三房是早就分出来的,也不知啥时候咱们家的家产都并到公中来了,二伯竟然有这种错觉,要分上一分。”田敏瑞突然插口道:“莫不是大白天黄尿灌多了?脑子有些不清醒了。”
田敏颜听了抿嘴一笑,看向田敏瑞,偷偷举了举大拇指,这哥哥是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刺死个人。
老爷子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怒瞪着田怀孝骂道:“你个四六不懂的,外头站着清醒去,老三有是老三家的,给你是人情,不给你是道理,怎就有你这般死皮赖脸的?”
田敏颜眼睑一撩,这一个个说话都话中有话呢。
“老三,你打赏个下人派赏钱都花了不少了,咱都是你的亲兄弟亲爹,还比不得外人?你们倒是好,封爵去京都享福了,就都不管穷兄弟老父了,一个子儿也捂得死死的,有你这样的兄弟?”田怀孝才不管老爷子咋骂,骂两句又不会要来银子。
田怀仁的脸皮向来薄,被他这么一说,涨成了猪肝色,说道:“二哥,我如何就不管了?难道我没有孝敬爹娘,也没孝敬你们?”
“才那丁点小钱,算个屁。”
“那依二伯所说,我们三房把整个身家双手奉上,才是你的好兄弟了?”田敏颜实在忍无可忍,腾地站了起来,冷道:“真真是好笑,老爷子,这分家原本就没我们啥事,你让来,咱就来,却不知原来是让咱来当大头遭算计呢。说出去,也不怕寒了人心。”
老爷子见田敏颜发怒,脸色一变,冲田怀孝大喝一声:“孽子,你给我跪下。”又讨好地看向田敏颜他们:“颜丫头,你二伯就满嘴粪,何必和他计较这多。”
“老爷子,我就说一句,贪心不足蛇吞象,所谓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二伯要咱们给银子,成,一百两,他要就要,只是咱们家的田,不佃了,三郎,我看着也让回来吧,省得养出个白眼儿狼出来反咬咱一口。”田敏颜讥讽地道。
老爷子这回是真真脸色大变了,冲着田怀孝怒道:“你还不认错。”
田怀孝也想不到田敏颜这么硬气,看着田敏颜那眼底的讥讽,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堂堂一个大男人在个小丫头片子失了势,传出去他要怎么做人?便硬声道:“爹,我说的也是事实,老三不能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