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身子还康健着呢,再抱个曾孙也不成问题。”田怀仁连忙道。
“那松花蛋。。。”
“这都是颜儿他们兄妹几个抓的主意,我也不懂,但我听她说,现在松花蛋也不好做了,因为都好多人会做了,现在便宜许多,或者过不久就不做这门子生意了。”田怀仁淡淡地道。
“啊,哦。”
老爷子听了沉默半晌,又问道:“我咋还听说现在你们弄那什么稻田养鱼?这是咋回事?我一听就整宿的睡不着,这才让老二赶车来家看看。老三,要爹说,咱还是本分的种庄稼的好,总还有粮食收下来,这什么养鱼,不成的。”
“我知道你们现在主意大了,爹也远在横河,鞭长莫及,虽然咱家的田也都是你们种着,可听爹的一句话,庄稼是咱庄稼人最重要的,别弄那不像的,要不后悔就来不及了。”老爷子深深地看他一眼,问:“我问你,这主意可是你颜丫头给想出来的?”
田怀仁下意识地想说不是,可在老爷子那了然的目光下,却还是点了点头。
“胡闹!”老爷子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微微沉了脸,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才多大,你怎就由她胡闹?弄些个小吃食也就罢了,这田地是咱们的命根,你咋就。。。哎,老三,不是爹说你,有时候你就是太软了些,你是个男人,该由你撑起家来,咋就。。。”
“爹。”田怀仁越往里听越不快,道:“我们家现在有今天,瑞哥能读的了书,家里请的了长工丫头,吃得起肉,全都是因为颜儿,才有的今天。她的主意,我们一家子都商量过才认同的,我们相信她。”
老爷子被他这么一抢白,张大了嘴愣在当场,脸色变了几变,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爹,您回来咱们也高兴,您就住些天,等粮食干了您再回横河去吧。”田怀仁站了起来,说道:“爹您坐了这老久的马车,也该累了,您歇着吧,我得去后山看看他们干得如何,如果赶不及,我就在山上吃了。”
话毕,他鞠了个躬,转身便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又顿住了,回过头,似是下了极大决心的道:“爹,按理说二哥是我长兄,我这当小的也不该说他。可二哥,他纳妾就罢了,怎的还带回来?外道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的,我都嫌臊得慌。爹,如果没事,您就让二哥别带那女人出去乱转,我看她不像是好的良家子,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说着走了,临走还嘀咕了一句:“咋就让他纳了呢!”
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内,老爷子才反映过来,呐呐地道:“变了,变了,老三真的变了,不该这样的啊。”
田怀仁回到西厢,罗氏和田敏颜正在炕上坐着,见他回来,连忙道:“爹,我阿公这会回来是做啥?”
“老爷子紧张地里的庄稼,听说咱弄那稻田养鱼,就紧着回来看了。”田怀仁闷闷地道。
田敏颜看他这样,便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我阿公说你了?”
田怀仁的手一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