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兀地被人抓住,她回头,只见那桃花眼熠熠的闪,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小颜儿是打完斋不要和尚?这就过桥抽板了?真是令人伤心。”
“十七爷。。。”田敏颜哭笑不得,这人也太喜怒无常了,咋都不是,到底想怎样?
“救命之恩可是要报的,过来,陪我说说话儿。”齐十七松开手臂,躺正身体,靠在榻上的被褥上,微阖着眼。
田敏颜皱了皱眉,这虽然自己是个孩子,可这要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做人啊?
“放心吧,这里没几个人会敢来,不会对你名声有损的。”齐十七虽阖着眼,却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淡淡地道。
田敏颜微怔,却还是走到榻前,又见他神色疲惫,像是赶了几日路似的,心道也罢,就当报恩吧。
“十七爷不如躺下,我给你捏捏头吧。”她试探地问。
齐十七一愣,睁开眼皮看她一眼,那双黑如曜石的眼睛透着真诚,便嗯了一声,头部放正了。
田敏颜走到榻后,伸出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明显感觉到他肌肉一僵,像是十分紧张似的,不由放轻声调说道:“放松些,你绷得太紧了,弦绷得太紧会断掉的。”
“歪理。”齐十七咕哝了一句,却真的放松下来。
“对了,你是怎么到那巷子里去的?这么巧又碰上我了?”田敏颜一边轻柔地给他按摩着头部,一边问。
“爷就喜欢爬人家屋顶看风景,于是看见某个笨丫头舍己救丫鬟,丫鬟逃了,笨丫头栽了。”齐十七轻描淡写的说道:“嗯,真是一出感人心肺的好戏啊。”
“你。。。”田敏颜听了气得手一重,感觉到手下的头又是一紧,不由放松了,撇了撇嘴道:“那你还救我干嘛?继续看你的戏呗。”
“爷没想救你来着,只是见杨官站在爷前头抱着剑,作出一派玉树临风的死样,爷看不惯,就把他给踹了下去。”齐十七扯着嘴角坏笑:“杨官那小气的,不敢跟爷发火,只好把气发到那两个杂碎身上了,于是,你逃过一劫了。”
田敏颜抽了抽嘴角,手一收,淡道:“喔,原来我的恩人是杨大哥,那我是讨好错对象了,我这就找他给报答去。”
“你敢?”齐十七瞪了她一眼,道:“继续。杨官的,就是爷的,爷的还是爷的,快点。”
远在清平县路上的杨官打了个喷嚏,谁咒我?
敢情你还是剥削员工福利的黑心老板呢!
田敏颜撇撇嘴,手重新按了上去,顺着前世学过的穴位来回地轻按。
齐十七看她按得颇有章节,似是十分清楚人的穴位一样,按过那人头的死穴,他是明显的绷紧起来,可她却又像是无所觉的轻按移开。
“你学过医?”
“啊?”田敏颜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乍然听他这么一问,回道:“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