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明目张胆,凭什么就觉得我们会把这配方给他?”苏柳怒极反笑。
“关掌柜他们如今还在大牢里头。”平靖淡淡地说了一句。
苏柳一怔,随即哈了一声,道:“所以,这方子我不给,他们就要一直关在里头?”
“不仅如此,死的张百万那案子也还没结,对方说要杀人偿命。”平靖依旧神色平静地陈述。
苏柳的脸黑了下来,定定地看向平靖,忽然道:“平总管,你这是特意要炸我过来的吧?”
平靖大惊,道:“姑娘何出此言?”
苏柳嗤了一声,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来,分明在说,别装了,再装你就不像了。
平靖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道:“这原也怪不得我,是将军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宁广的意思,要怪就怪你未来夫君吧!
苏柳这回的脸色可真是黑的不能再黑了,道:“平总管,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初二就要成亲,嫁的是安庆侯府的三公子。你明明能处理这事,还让我来。”
她就奇怪了,平靖不至于这么烂啊,这样的事也处理不了么?现在看着竟是宁广的意思,这要训练人,也不带这样的吧,他难道不知道曹明珠和宋斐八月初二成亲?
“这事我哪能处理,酒楼是你的,这方子没你的吩咐,我哪能随意送出去?”平靖很无辜地道。
苏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一张方子还比不得几条人命?”
“姑娘的意思是用方子去换关掌柜他们?”平靖挑眉道:“那死了的张百万呢?这要是赔了,就证明咱们这酒楼是真吃死人了。”
方子事少,酒楼吃死人这名声一旦传出去,可不是玩的,这名声可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
“谁说我要给他们了,他们想要,我偏不给。”苏柳冷哼一声。
“咦?”平靖再度挑眉看着她,以眼神询问你想怎么做?
可苏柳恼他合着宁广来算计她,这回倒是故意不说了,只道:“今儿我可是累了,平总管先回吧,等想出个周全的法子,咱们再谈。”说着揉了揉眉尖。
平靖嘴角一抽,知道苏柳这是故意吊他胃口,不由摸了摸鼻子,又见她确是疲惫,心中有愧,便站起来拱手告辞。
等他走了,雪落不由问道:“姑娘,姑爷这是何意?”
“那混账,还有何意,无非是看我怎么处理这事罢了。”苏柳哼了一声,道:“大户人家里头是非多,腌臜的事也多,他这是提前给我打预防针了。可他咋就不看看这时间合适不,姐姐要成亲,我都没法送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