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同女人,哪怕对方是自己不要的,也不希望再看到她改嫁,永远忠于自己一个,苏长生便是这样的渣货,只要想到陈氏和别人睡在一块,他就嫉妒得心里发酸发狂。
所以,他来了,来警告这什么曹奎,别打他梅娘的主意,哼!
足换了三盏茶,苏长生喝得满肚子水,那曹奎都还没出现,不由暗怒,这是给他端架子呢!
“喂,你去看看,怎么人还没来呢?老子都喝得满肚子水快要尿出来了,你们老爷是生子还是怎的,还没来。”苏长生指着一个小丫头问。
那小丫头也就是才留头的样子,乍一听苏长生如此粗鄙的话,小脸涨得通红,拧着衣角说不出话来。
“问你话呢,小丫头片子是聋的还是哑的?”见她不作声,苏长生很不耐烦。
小丫头都快哭了,支支吾吾的道:“老爷,老爷快来了。”
这话音才落,偏门就传来一声咳嗽,苏长生看过去,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来人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头簪着一根紫檀木簪,身材修长,着了一身藏青色锦缎,腰间束了一条银腰带,一边挂着一个黄玉佩,一边则是挂着一个玉葫芦。他气质温和,唇角微勾,就这么远看着,整个人儒雅大方,就跟一个读书人似的,让人自惭形秽。
曹奎本就有儒商之称,又生得曹明珠那样的绝世美人,他自己本身的底子又怎会差,加之他又刻意装扮,自然一比就将苏长生给比下去。
在苏长生打量他的同时,曹奎也已经将苏长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心里暗叹:就这么个人,咋就能生出苏柳那样聪慧机敏的女儿呢?
“这位是?”曹奎客套地上前。
苏长生心里暗骂,明知故问,但也知道两人是第一次见,便挺起胸膛大声道:“我是苏柳的亲爹。”
曹奎眼神闪了闪,笑道:“哎哟,我当是下人糊弄我,原真是苏兄弟。恕我来迟了,坐,快请坐。”曹奎微笑着上前,又对身后的人道:“来人啊,给苏老爷重新上茶。”
苏长生不想承认人家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又想起他刻意怠慢,便哼了一声讥道:“不必了,曹老爷贵人事忙,我可不敢叨扰,说过话就走。”
曹奎生意做得大,哪里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便笑了笑道:“小女和苏柳也是好姐妹,我对那孩子也说百般喜欢,颇为投机,如今倒是第一回见苏兄弟了,何必急着走?咱们两家有缘分,也叨扰叨扰一下家常。”
苏长生看他一举手一投足的自来熟,心里不爽,想也不想的就尖锐地说了一句:“我们可不熟,我也不敢和妄想夺人妻子的人叨扰家常。”
曹奎的利眼飞快地闪过一丝厉色,却很快消失不见,敛下眼皮道:“不知苏老弟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