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冰茶慌了,看着地上的药汁,又看看段忠,急得不成,道:“我没有,是你故意松手的。”
钟彩娘瞪大眼,道:“冰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这意思是说我故意松手打翻宁大哥的药,让他的病加深么?我怎么会这么做?”
“你。。。”
“够了!”段忠冷喝了一声,对冰茶说道:“你这贱蹄子,我都看到了,你还冤枉好人,你安的什么心?”
冰茶哪里被人这么骂过,段忠又是在广宁府管着一大群仆人的,平素自有威严,这么一喝,倒是有几分凌厉气势,冰茶一下子就慌了,眼圈都红了起来。
“忠叔,我没有。”
“叫我段主管。”段忠冷着一张脸,道:“你那来的哪去,我们少爷不用你伺候,滚!”
“忠叔也别怪她,她也是想做好本分罢了,怕是不小心,我去重新熬过一副药好了,幸好这药是备下了的。”钟彩娘佯装好人。
“你还替她说话。”段忠摇摇头,道:“也罢,你再去熬一副药来吧,少爷这里我看着,断然不会让些乱七八糟的贱蹄子近身。”说着又意有所指地剜了冰茶一眼。
冰茶脸一红,再忍不住,眼泪滚了下来,一个转身跑了。
虽然受了辱,冰茶也不敢耽搁,忙的又去寻陈氏了,这个钟彩娘就是不安好心,她得告诉夫人少爷去,要提防这人才行。
钟彩娘算计了冰茶,心情大好,很快就重新熬了一碗药上来,如她所料,这回可没有什么冰茶雪茶的来挡她的道,因为段忠在屋子里守着呢。
宁广昏昏沉沉的,被两人扶起来喂了药,连眼都没睁开,便又重新睡过去了。
陈氏得了消息快步而来,段忠剜了跟在她身后的冰茶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家小户就是上不了台面,连个丫头都没有规矩。”
冰茶的脸都涨红了,陈氏心里也堵着一股子气,抿了抿唇道:“段主管,宁广得要仔细歇息,我们还是别吵他了罢?我让崔福来伺候,这天都晚了,你们回去歇着吧?”
“不了,主子病了,这做下人的怎有歇着的份?不劳烦你们家的人,这里有我和彩娘伺候就成。”段忠摆了摆手。
钟彩娘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来。
“来者是客,怎可让你们来伺候?家里也有下人。。。”
“什么客?我是我家大少爷的仆人,彩娘也算是少爷的妹子,算啥客。”段忠打断陈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