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脸上的疼痛愈发明显,她才反应过来,嚎了一声,向苏柳扑了过去:“你这个不祥人,六指儿,你敢打我。”
苏柳连苏长生都能搁下,而且搬来这个院子好些天,她晚上就和苏小去练柔道,功夫却是半点没荒废的,苏春桃这样的,完全就不在一个话下。
她轻巧地抓住苏春桃的手,一抽,身子灵活一转,将她的手扭到了身后,冷道:“打你怎么了,我想打你很久了。”
苏春桃痛的脸都白了,冷汗从头上冒了出来,大声地尖叫着,大叫道:“啊啊,好痛。苏柳,你竟然练邪术,你这个贱人,野种。”
不知死活,苏柳听了手上的劲更大了些。
苏春桃虽是农家女,可自小也没做多少重活,在家里,有苏长生和周氏他们护着,谁会动她一个指头,此刻被苏柳那么扭着手,是痛得声都颤了起来。
“放手,你放手,呜呜。”她用另一只手去抓苏柳。
“道歉。”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快放手,我手要断了啊。”人被掣肘着,苏春桃再不愿意也只能求饶。
苏柳这才将她往前一推,冷声喝道:“滚!”
苏春桃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衣裙被擦破了一条大口子,想要出口大骂,却又忌惮着苏柳的那一手。
苏柳冷冷地看着她,苏春桃一个瑟缩,一个字也不敢说,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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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正和苏金凤帮着黄氏纳鞋底,黄氏碎碎叨叨地说着苏福生刚相差了的那门亲事,听得她好生无趣和厌烦。
“真是白花了二两银子。老大媳妇,今晚的饭多掏两杯糠米,中午剩了的半碗肉,晚头多从瓮缸里拧两把酸菜和着炒了吧。”黄氏说着就说到了晚饭上。
周氏眼皮一跳,又是吃糠米,都吃好几顿糠米了,她口都要寡了。还有那半碗肉,本就是没几块,还分了好几顿来吃,现在还要用酸菜来炒,还有嚼头?
便忍着气道:“娘,都连吃了几顿了,今晚就改改食,吃白米吧?”
“吃什么白米?”黄氏的手一停,抬头瞪了周氏一眼,不悦地道:“家里是有金山还是银山,没见着这日子都过得紧起来了?”
周氏被一刺,有些忿忿,道:“却也没紧到要每顿都吃白米的程度了,长生每月交的银子都够买两石白米了。”
周氏确实是不平的,苏家虽不是大富贵,却也真没到总吃糠米的程度上,可黄氏都把着钱财,那是一个铜板都不愿多花的,总说要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