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还没及笄。”宁广抿着唇道,又补了一句:“年十四。”
掌柜的呵呵一笑,道:“要是及笄,自当送玉簪,既未及笄,客官不妨看看这镯子,是我们宝珍堂最新款的镯子,极是受姑娘小姐们喜爱的,还有这等耳坠子。”
宁广扫了一眼,拿起一个赤金手镯放到眼前细细地看,小巧而精致的手镯呈镂空,以细细的金丝绕成了缠枝花花样,很是漂亮。
“多少?”宁广递给掌柜的。
“客官好眼力,这缠枝镯是我们宝珍堂的新款,昨儿才送到呢。”掌柜的眉开眼笑地喋喋道。
“我问多少银子?”
“啊,哦,这镯子只要二十五两。”
宁广皱起眉,似在沉吟,那掌柜的见了便道:“我看客官也是诚心买,二十二两,如何?”
宁广依旧在沉默,唇抿起来,似是在估价,反让那掌柜心下难以揣摩,咬了咬牙,道:“二十两,这是最低价了。”
宁广这才牵了一下唇角,从胸口掏出一张银票来递了过去:“封起来。”
那掌柜愣了一下,很快便笑眯了眼,连声应是,又道:“客官不妨再看看这些耳坠子,若看中了,一并算便宜些。”
“不必。”
“是是,客官请稍候。”
从镇上回来,眼见天色已暗,宁广并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绕到了北坳子苏柳那处,远远就见苏柳和个男子背着他在说些什么。
宁广皱了皱眉,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走到屋后,苏柳和那叫喜子的男人的话顺着风飘了过来,不由沉下了脸。
苏喜子失魂落魄地走了,落寞寂然的背影在斜阳的余韵下显得更为萧索。
苏柳叹了一口气,转身,却是瞧见了宁广站在屋角处。
她走过去,笑问:“这就过来了?怎的不进去?”
宁广却是朝苏喜子的背影扬了扬下巴,问:“是谁?”
苏柳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苏喜子,村里头的,平素帮我们母女良多。”
宁广的浓眉拧了起来,看了苏柳一眼,良久道:“日后保持些距离。”
苏柳一愣,随即笑了,道:“咦,你醋了?”
宁广瞪了她一眼,轻哼一声,绕过她走进院内。
苏柳好笑地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