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苗臻养的那只鸟就比较可怜,之前因为主人一心向佛,不吃荤只吃素。连带着他的鸟也被一直圈在笼子里,没有出去的机会。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也没用武之地。这么多年了,连巢穴是什么样子都没体验过。还经常被晟善抓住,没事就摸摸脑袋,捏捏脖子。
直到鸟主人急得哭出来,他才会松开手,让快要憋死的鸟喘几口气。
徐将军在自己卧房里待了一会,忽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和苗先生说。
他回去找苗先生时,屋里观鸟课已经上完,刚刚进入实践环节。
试图通过诱鸟归巢,探索出巢穴对鸟类的承受能力,以及鸟与巢穴的契合度。
这个环节进行的时间越长,巢穴越适合鸟类居住。从柔软度和贴合度,就能看出这点。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徐将军又是一员虎将。他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苗公子哭泣的声音。
徐将军从小习武,长大从军,一直忙着打仗哪有心思搞什么儿女情长。
他听着苗先生哭求,以为是遇到歹人。
他猛地拔出佩刀,一脚踹开房门,飞身进去大喝一声道:大胆鼠辈,还不快放开苗先生!
晟善在他踹门的瞬间,便将苗臻严严实实的裹住。
要不是还没把鸟从寄宿的地方收回来,晟善真想抄起佩剑,和这个莽夫打一架。
徐将军看看披着披风勉强遮住身子的晟善,又看看他身前鼓起来,一看就知道是藏了个人的被子。
联想到方才听到的动静,徐将军沉默半晌,默默地退出屋子。
难怪苗公子和护卫形影不离,难怪他从不对女子动心,原来他们是断袖分桃的关系。
想起晟善满是杀意的目光,徐将军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是没机会军师秉烛夜谈了。
苗臻趴在床上,躲在被子里。原本还因醉酒有些眩晕的脑袋,立刻就清醒了。
他倒是不觉得紧张,晟善从不会让别人看到他分毫。
想到这里,苗臻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晟善还被系统奴役。他伪装成雪山老魔,日夜侮辱苗臻。
那个时光虽然已经成为过去,两人重归于好这十几年间,晟善也用行动重新获得苗臻的信任。
可当初的一些事情,依旧在苗臻心中留下创伤。伤痕没有被时间磨平,每当苗臻回想起来,都会觉得难过。
晟善赶走捣乱的人,掀开被子准备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爱人。
他掀开的太快,苗臻没来得及收起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