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予又急忙跪下谢恩,“那个…”,她扯了扯华攸宁的衣袍,“你起来说话。”,华攸宁道。
白知予在他耳边小声说:“皇兄,可不可以饶云朗行一命啊?”
华攸宁淡淡的看着她,“这又是为何?”
“那个…他毕竟…对我有恩。”
“不过是替你挨了几板子,就算是恩,这也是你私人的恩情。他作为主将参与谋逆是实,斩草要除根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你让我饶了他一命,那日后他再找回来寻仇,难不成朕还要日夜惦记着他?”
“知予。”,他吐字缓慢,“朕知道你为朕做了很多,朕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你父亲和你叁叔,还有长亭军。这原本都该处以极刑的你不清楚吗?你还要如何不懂分寸?”
云开诚的谋逆固然让华攸宁生气,可他更恨的是云开诚和南漫的奸情,他巴不得将所有跟云开诚沾边的人都挫骨扬灰来泄愤,白知予不仅往枪口上撞,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南漫和云开诚捆在了一块。
华攸宁怒火中烧,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暴虐不愿意波及伤害到白知予,她却在此时还要跑来让他放了云朗行,若是真依着他的心思,就是云聿瑾他都不想留,因为一看见云聿瑾就会想到云开诚,就会想到云开诚的脏东西不止一次的进入原本只应该属于他父亲的女人的身体里。
白知予抬眼见他锋利的下颌线和抿紧的唇,晓得自己触碰到逆鳞了,她哆嗦了一下,“那…那就…”
场下忽然一阵暴动,是云朗行挣脱了慕容霁的束缚,他还连带着抽出了慕容霁的胯刀,却是对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