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风声和空调运转声闹的人心烦,她去把窗户关紧,晚上翻来覆去难入眠,朦朦胧胧睡着后,又突然被汽车喇叭声惊醒,天空发青,色着黯淡,她索性起床,把头发扎成马尾,出了旅馆,不远处有个城中小公园,很多人在那锻炼身体。她闷头跑了好些圈,直至太阳出来,才慢慢出了公园往马路上走,她昨晚找银行时,记得路边有个早食店。
她走进店里,看着收银台前墙上的菜名牌,一个姑娘从后厨跑过来,两人视线相碰,都怔了怔。
虞娇认得她,名字叫周悠,也在L8酒吧做服务生,前些日子突然不做了,原来是在这里开店。
虞娇和她关系一般,不过点头之交。
点了一碗百叶包线粉和一块羌饼。周悠死活不肯收钱,虞娇后面还有人排队,不便过多拉扯,道了谢,找个窗边的位子坐。
一会儿功夫,周悠亲自替她端了来,顺势坐在对面,笑嘻嘻问:“你怎么跑这里来?”
虞娇微笑着解释,她从L8离职了,原来租的房太贵,现住在前面的旅馆里,打算在这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便宜的房子。
周悠道:“衡山路那边寸土寸金,是住不起!这边房子租金还好,可以去找房产公司问问。”
俩人东拉西扯地闲聊,进来四五警察吃早饭,周悠侧脸望去,嘴里嘀咕:“他们半夜里出任务了?”
虞娇吸溜吃着线粉,不经意道:“你哪里看出来的?”
“他们只要半夜出任务,就会来吃早饭。”周悠站起走过去,挺热络地问:“刘队长辛苦,还是大饼油条咸豆花吗?”
刘家宏咧嘴笑道:“你比你娘老子机灵。”吴军他们还在商量吃什么,他便先甩着手找个桌子坐下,一抬眼看到坐在窗前、埋头吃线粉和羌饼的虞娇,靠,还派人盯着呢,她倒自动送上门来,拿起手机对准拍了张,等凑够九宫格,再甩程煜辉一脸,这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多情种。
虞娇觉得羌饼还凑和,线粉就很一般,百叶包都散了。目不斜视地吃完,起身便往门外走,薛雨他们坐过来,边扭头看边问:“刘队,她,她好像是前两天才审讯过的虞娇?”
刘家宏抬手给他额头一个毛栗子,什么好像,那就是!
虞娇走出早食店,慢慢往回走,有卖煎饺的,油锅滋滋作响,香气四溢,她买二两,用纸盒子装着拎了走,走进旅馆的门,一大早退房的不少,前台接待员面无表情的在忙碌,靠墙摆着两个廉价的单人沙发和茶几,一个沙发坐着抱孩子的妇女,另个沙发坐着秦北,他看到虞娇,便收了手机站起身,走到跟前后,俯首打量她的脸色,笑了笑:“挺会跑的,让我好找!”又道:“这里吵吵闹闹的,去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