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想要示意替女儿说些什么,可想到皇上许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她硬生生把未出口的话到底是忍了下来。
自那日庆和帝罚了德昭公主往寒山寺去,今日是他第一次见德昭公主。
他的目光落在德昭公主身上,声音听不出喜怒道:“你今日往宸贵妃跟前,倒是出乎父皇的意外。”
若依着德昭公主往日的性子,这会儿她早就可怜兮兮的请罪,这话再添油加醋的故意给顾珞上眼药了。
可今日的她,却是突然没了这样的胆子。
父皇虽未训斥自己,可她是知道的,父皇看着自己的眼神,其实有一种嘲讽的意味。
而父皇何以至此,她其实心里是清楚的。
自打那日她算计顾珞在钟粹阁承了宠,父皇看着自己时,便再无了往日的宠溺,转而成了满目的嘲讽。
对于这些,以前的德昭公主自然不敢声张,因为她害怕母妃知道此事之后,不会饶过自己。
可今日,父皇亲自往翊和宫来,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想着这些,她哽咽便道:“父皇,昭儿知罪。”
一旁,魏贵妃却并未发觉出什么异常,她只当女儿会如自己吩咐的一般,请罪之后便会给宸贵妃上眼药了。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女儿磕头请罪后,久久不肯抬起头来。
而皇上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魏贵妃觉着莫名其妙了。
只听庆和帝沉声道:“你既知罪,那便不是全然无可救药。”
什么叫做不是无可救药,魏贵妃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了,似乎皇上和女儿所说的事儿和今日的事情并无关系。
庆和帝看她快要失了耐心的样子,却是沉声道:“你做的那肮脏事儿,朕不想经由朕的嘴告诉你母妃,所以,还是你来说吧。”
听着父皇这话,德昭公主知道今日自己再逃不过了,所以即便是心里怕极了,她还是缓缓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对着魏贵妃开口道:“母妃,女儿有罪,其实,贵妃娘娘之所以承宠,并非是因着皇祖母指了宸贵妃去侍奉父皇。这一切,都是因着女儿不甘心驸马和宸贵妃大婚,不甘心失去驸马,所以暗中让人打晕了宸贵妃送到了钟粹阁去。”
“当时,钟粹阁那周贵人家中获、罪正想着如何能讨了父皇的欢心,所以便有意提拔她身边的宫女去侍寝,而这人便是如今的兰美人。”
“女儿闻着这消息,便让人打晕了宸贵妃想要让宸贵妃替代这宫女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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