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惠长公主的这种愤怒和不屑其实是发自内心的。在她看来,顾珞不过是姨娘所出,这些年更是宁国公老夫人口中的野、种,这样的人,怎配得了这样的恩宠。
见敬惠长公主言语间的不忿,魏贵妃轻抿一口茶,试探性的开口道:“殿下,这怎么说呢?本宫和顾氏也偶有交锋,可每次,都未讨的了什么好。如今,皇上更是视她为掌心宠,本宫更是怕行差踏错,到时候反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本宫倒想和殿下讨些主意,看如何能挫挫她的威风。”
敬惠长公主冷哼一声,“这有什么难的?你忘了那荣安伯世子被皇兄安排进了禁军,你说若被人发现这荣安伯世子和哪个新入宫的妃嫔躺在一张床、上,皇兄会是怎样的震怒。这样的丑事,宸贵妃便是想撇清干系,怕也不行的。到时候这荣安伯世子少不得被御史弹劾,届时我们再放出流言蜚语,就说着明家之前不过是个商户,怎配这伯爵之位,而今弄出这样的事情,不就证明了明家本就是个破落户,不懂规矩,不配这荣宠吗?”
听着敬惠长公主这番话,魏贵妃也大为所动。
敬惠长公主看她难掩兴、奋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娘娘,顾氏这般低贱之人,您只需要打蛇打七寸,其实很容易对付的。”
果然,魏贵妃听完之后,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因着两人这样的默契还有共同的目标,敬惠长公主离开时,心情甚好。
魏贵妃更是亲自送了她出去,等到看到敬惠长公主的轿撵远去,一旁南嬷嬷才急急道:“娘娘,您当真准备自己动手?这事儿稍有差池,就怕生了什么意外啊。”
魏贵妃看着南嬷嬷道:“能有什么意外?本宫执掌六宫这么些年,宫里耳目众多,那明家世子被选入了禁军,不过是个愣头青,还能提前看出什么破绽不成?”
魏贵妃说着,似乎已经看到顾珞因着明家世子被牵连时狼狈不堪的样子了。
想到这一幕,魏贵妃心中更是不由一阵激动。
一旁,南嬷嬷却神色凝重,也不知为什么,虽她也觉着这主意甚好,可还是不由有些不安。
敬惠长公主和魏贵妃的算计,顾珞通通不知道,她应付完了大太太之后,便觉一阵烦躁,准备往御花园散会儿步。
不过没等她起身,却见玉秋进来回禀:“娘娘,顺嫔娘娘和甄贵人过来给您请安了。”
闻着这消息,顾珞不由一愣。
要知道这顺嫔在选秀那日出了那样的丑,若换做寻常人,只怕心中早就对自己心存怨怼了,毕竟当时是皇上因着护着自己,才评价顺嫔,说她不过尔尔。
可她,竟还不计前嫌,竟然主动来和自己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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