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六殿下不过是一个奶、娃娃,太后娘娘疯了才会选她。所以就只剩下二殿下和四殿下了。”
“太后娘娘现在肯定还下不了决心,持观望态度,可也正因为这样,若有敬惠长公主拉近四殿下和太后娘娘的关系,这不是最合适不过了吗?”
听着这番劝说,魏贵妃最终笑了笑,看着南嬷嬷道:“还是嬷嬷考虑的深远。”
而此时的慈宁宫,庆和帝刚从未央宫出来,往慈宁宫去给太后请安。
许因着昨日庆和帝当众维护宸贵妃的事情,郭太后难免就有些埋怨。
而且,这会儿就儿子和她两人,她说话便没了太多的避讳。
只听她沉声道:“哀家且不说顾氏从入宫不过一年,就从妃位升为贵妃,执掌六宫。哀家就单说说新人入宫这事儿,皇帝,你可知你这样独宠贵妃,前朝后宫会如何议论你。何况,贵妃膝下还有六皇子,太子又出了丑事,只怕早有人担心贵妃和六皇子的独宠,担心皇上被蒙蔽双眼,糊涂到……”
没等郭太后说完,庆和帝却是满目的讽刺道:“担心儿子如何?担心儿子生了废太子的心思,更担心儿子想让六皇子坐上这太子之位?”
且不说庆和帝如今没这样的心思,毕竟,六皇子如今还是个奶、娃娃,他不会做他想,而且,他确实也想给太子最后一次机会。
可也正因此,太后方才未出口的话,更让庆和帝觉着讽刺。
这些人,自己如今身子康健,却早已经有人想着自己百年之后,江山归谁的问题。
庆和帝虽说不觉得震惊,可心中却还是觉着这些人其心可诛。
看着儿子眼中的讽刺,郭太后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言了。
所以,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到了宁国公老夫人寿辰之事。
“娴妃昨日也没太大的坏心思,否则,怎么会替宸贵妃求回府省亲的体面。要哀家看,宸贵妃也未免太记仇了些,一个女人家,那般记仇,这样的人可是德不配位。”
庆和帝虽知道母后对贵妃的不喜,也因着他对贵妃的独宠,母后心中已经是和贵妃生了嫌隙。
可真正听到母后说这番话,庆和帝还是不由道:“母后,宁国公老夫人这些年怎样苛责贵妃,这些,母后不会不知道。之前,母后不也因着这事儿,对贵妃多有庇护和怜惜吗?可现在,母后却要装起糊涂来,把这不顾孝道的帽子强戴在贵妃头上,母后这样做,不觉得心虚吗?”
郭太后万万没有想到儿子会这样怼她,所以满是震惊和伤心的看向儿子。
庆和帝却并不准备退一步,反而是继续道:“母后,贵妃是怎样的品性,其实您心里是清楚的。可如今,您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愣是要鸡蛋里挑骨头,挑贵妃的错处。甚至连新人入宫,儿子未能宠幸她们,您都能当面给贵妃难堪。”
“儿子敢问母后,您可还记得当年贵妃那姨娘救下淳王世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