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玉春说完,一旁,玉秋却是颇有些避讳道:“娘娘这个时候出去散步,这怕是不妥吧。毕竟因着二公主的事情,皇上龙颜震怒,宫里六宫妃嫔都胆战心惊的,贵妃娘娘更是遭了牵连,而娘娘这个时候去没事人一般出去散步,岂不惹人非议。”
玉春没说出口的是,这事情到底涉及到驸马爷,驸马爷又和娘娘有过婚约,娘娘这个时候实在是不适宜这般高调。
若依着顾珞往日的性子,确实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今个儿,她就是觉得气有些不顺,也不想顾及这些,直接就带着拙心出了未央宫。
眼下三月刚过没多久,可乍暖还寒时候,拙心担心自家娘娘受了寒,忙拿了披风给娘娘披上。
长长的宫道上,顾珞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
瞧着眼前这十米宫墙,顾珞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恍惚,若不是重生一世,她怎会想到,自己会和这内宫有什么关系。
顾珞感慨间,不知不觉竟是快走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多年闭宫,如今显国公府姑娘住在坤宁宫西厢房,顾珞自知显国公府送姑娘入宫来的意思,所以想了想,便准备绕过抄手游廊,往别处走走。
只没想到,这才刚没走几步,却从石头窗外传来了争执声。
这内宫规矩重,是何人敢在此喧哗呢?
顾珞几乎是下意识的透过石头窗看去,可下一瞬,她却是惊呆了。
这若她没看错,不远处的人不是太子殿下和显国公府姑娘裴妧又是谁?
而因着只离着一墙之隔,两人的对话直接就传到了顾珞耳中。
“妧妹妹,这到底怎么回事,舅母怎么会送你往宫里来呢?你可知道,父皇都这个岁数了,难不成你还真想侍奉父皇身边,当宫里的娘娘不成?”
“表哥慎言,这历来的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妧儿并不觉委屈,还请表哥莫要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了,若是被人听到,传到皇上耳中,皇上会怎么看待表哥。”
“何况皇上不过壮年,哪里就如表哥所言,那般不堪了。”
听得出,裴妧因着太子的话吓都要吓坏了,不安的朝四周看了看,复又开口道:“太子表哥,妧儿如今入宫,这宫里人都知道爹爹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即便妧儿如今没有承宠,可在所有人眼中,妧儿迟早是皇上的人。所以表哥日后轻易不要找妧儿来了,还是避嫌一些的好。”
裴妧的话才说完,却听太子气急败坏道:“避嫌,这避哪门子的嫌。这些年,表妹难道还不知我对你的心思吗?虽然舅舅和舅母总说,孤的太子妃不会是裴家姑娘,可在孤看来,便是让你做孤的侧妃,也断不会让你受了丁点儿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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