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扣在榻上,青丝交织在手腕。
在极度缺氧的状态下,他听见段怀啼格外沙哑的声音:师尊,我想后面两个字几乎是抵着他耳廓说的。
鱼忘时双眼湿润,眼前已变得朦胧,脑海里混沌晕乎,但他听见了自己低低的「嗯」字。
随后,他感觉自己的腰上的手更用力了些,他几乎整个人都被段怀啼嵌进怀里,夺走呼吸。
头顶的白色床幔长长垂下,晃得有些迷眼。
鱼忘时感觉自己的腿已经麻了,可他根本动不了,更别提拿下来。
他张了张唇,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哼声。
没过多久,嘴唇也被堵住,鱼忘时在一阵颤栗中,水光弥漫至眼底。
唔
鱼忘时觉得自己受不住了,可他身后那人却还不准备放过他,在他张口咬到枕头时,扣着他的手腕问。
师尊,我们以前也会这样吗?
段怀啼每弄一回,就要换一个姿势,然后还要这样问他。
鱼忘时说不出多余的话,但很想咬他。
可他咬不到,一阵白光中,他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鱼忘时才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
段怀啼正望着他笑,眉眼在烛光下格外柔和无害。
鱼忘时一看到这张脸,就想起昨晚对方是怎么翻来覆去地折腾他,心中不免来气。
可他张开唇,没来得及说话,唇上便被啄了一口。
段怀啼眉眼带笑,声音低低的,带着说不清的缱绻和愉悦:师尊是我的。
鱼忘时心里那点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却还是抬手,在他那张漂亮脸蛋上留下了几个指印,咬唇道:混蛋。
他想到自己还被逼着叫了好几声相公。
手指被段怀啼捉住,放到唇边细细亲吻。
烛光烨烨下,他眼眸里流淌着暖意:师尊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鱼忘时在他怀里闭了会儿眸子,才摇头,他恍惚记得,他睡的时候外面天光大白。
如今屋内已点了烛火,睡的时间已不短,不困,只是腰部还疼着,那处也有些不适。
似乎察觉他的不适,段怀啼伸手替他轻轻按着腰,细碎的吻落在他眉间。
即便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依偎着,段怀啼眼眸里也全是暖暖的笑意。
鱼忘时慢慢地又困了,抓着他的衣角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