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水色的衣衫刮了些口子,漂亮的脸上也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花鹿走在他后头, 得意洋洋地道:我说了你这小子不是我的对手, 还敢跟我抢人, 现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鱼忘时看着少年的脸便觉得心疼, 尤其是他眼里的灰败和阴沉,见了他又变得若无其事,将带回来的一些野果子洗净了给鱼忘时。
嗯甜。鱼忘时尝了一口笑道。
段怀啼也扯了扯唇,只是嘴角刚动脸色便扭曲了一下,他面色略沉地在一旁坐下了。
花鹿献宝似地道:未来媳妇儿,我也摘了不少果子,比那小子的甜多了,而且还能助长修炼的。
鱼忘时看了它一眼,客气地道了句谢:我够了。
花鹿努努嘴,将不善的目光投向了段怀啼。
这个臭小子明天它要更用力地揍他,让他没力气去找果子,这样未来媳妇儿就只能吃它找来的果子了。
一开始花鹿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并且也做到了,每次去山洞时,它都得意洋洋地走在最前面。
这种得意大概持续了一个月,直到某一日,它在后面眼睁睁看着段怀啼的背影越来越远。
段怀啼身上照样挂了彩,但随着日子的延后,身上的伤便越来越少了,但今日,整件衣服都染红了。
鱼忘时见到他时,吓了一跳。
段怀啼走到他面前时,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花鹿:
搞什么,明明它伤得更重好吗?他最引以为傲的矫健双腿,起码有好几天不能跑跳了!
然而段怀啼已经赖在鱼忘时怀里轻轻弱弱地说话了,惹得鱼忘时看向它的目光多了些埋怨和不赞同。
天然纯洁的花鹿,自然不知道昆玉墟的某种茶还可以用来形容人。
呃可恶,气死鹿了。
不过这次虽然段怀啼赢了,但仍是没有落下修炼,当天在鱼忘时怀里讨了些心疼后,越发刻苦了,他每日早出晚归,常常要在外面待上一整天才会回来。
花鹿因此便有了机会缠着鱼忘时,鱼忘时走到哪儿必定有它的身影,念着它当日的一角之恩,鱼忘时也不好太强硬地赶它走。
好在有这头花鹿在,鱼忘时也不会闷,不出三日,山洞方圆两里处都被他们逛得差不多了。
若再往里走,便会感觉到昆玉墟对外来之人的排斥。
花鹿并不打算带鱼忘时太深入,正欲带鱼忘时去摘果子,却见鱼忘时如入无人之境,十分自然且顺畅地走进去了。
你花鹿惊愕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晕目眩?身困体乏?
鱼忘时:没有。
他想了下,道,兴许是因为我修炼的功法比较正气。
像阴无烛那般,一身邪气,自然遭到福地的排斥。
这跟正邪关系不大的。花鹿一脸莫测,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