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我都不想听了。
鱼忘时打断了他, 他甚至立马站了起来。
段怀啼以为他要走, 下意识伸出手去, 但触碰到鱼忘时略沉的眼神, 又僵硬着放下了。
鱼忘时看了他一眼,道:你身上的外伤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但内伤需要你自己调养,我如今帮不上忙。
段怀啼预想的没有错,鱼忘时说完这话就走出了房门。
他没敢再发出声音,只是注视着青年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口,最后,房间内彻底陷入安静。
段怀啼眼中不由地露出了失望落寞之色。
原来,就算采到了水萤草,鱼忘时也不会再原谅他。
不,是不会再相信他,就连他冒死去采水萤草,也被他当成了别有所图。
他还能怎么做?
段怀啼垂头看着手中的水萤草。
头一回觉得自己这般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轻悄悄地推开,另一道绯红色的人影钻了进来。
段怀啼并未看向来人。
阴无烛慢悠悠地找了张椅子坐下:你醒了,该把药给我了吧。
段怀啼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道:不行。
阴无烛悠哉的样子立马变了:若不是我冒险去万回宗请来他,你这会儿早就已经去见了阎王,你现在要出尔反尔吗?
段怀啼只道:我并没有要你去,只是让你把水萤草送回去。
是是是,你不怕死,但我还不许你死,你死了我的药该怎么办?
阴无烛忽地眼一眯,像是发现了什么,你不给我药,该不会是怕我对他做点什么吧?
鱼忘时如今的修为可是大不如前,段怀啼又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要做点什么可就太方便了。
阴无烛死性不改,稍稍一想便觉得心痒痒。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你敢。
段怀啼冷冷扫他一眼,敢碰他,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好不起来。
阴无烛掩饰一笑:哪儿敢,你想多了。
心中却很是遗憾,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眼见着段怀啼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把药给他,阴无烛内心不平,嘴上却反而愉悦一笑,我已经决定痛改前非,做个讨人喜欢的风度君子,更何况,我有一百年的时间去打动芳心,何必急于一时。
段怀啼隐隐听出些许古怪:什么百年?
阴无烛神秘一笑:要知道秘密就要用药来换。
段怀啼一幅索然无味的表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