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真的也,没什么问题吧?
鱼忘时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什么精神地躺上床。
虽然身体好转了不少,但平日里还是比较犯困。
鱼忘时想,睡一觉就好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脑子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摩擦他的手指,动作很轻柔,但却酥麻得很。
他以为是蚊子,睡前偷懒,没有点上驱蚊香。
但又懒得睁眼,便用另一只手胡乱地打了一下。
那个东西停顿了一会儿,却是抓起他另一只手,开始之前的动作。
鱼忘时被弄得痒乎乎的,他掌心和指尖的位置最敏感了。
朦胧的睡意被打扰,鱼忘时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准备给这只恼人的蚊子好看。
可睁开眼,他就愣住了。
哪有什么蚊子?
只有一张略显失神的少年面孔。
鱼忘时有些恍惚,他以为自己没睡醒,但少年注视着他轻轻唤了声「师尊」,这才肯定他没做梦。
你怎么来的?鱼忘时沉着脸,立马从榻上坐起。
段怀啼应该上不来卿雨台才对。
眼前的美丽青年方才还在榻上酣睡,一脸的恬静美好,如今睁开双眸,眼里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戒备和冷漠。
少年的呼吸不由地滞了下,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他抿抿嘴唇,道:掌门师叔有事找六师叔,我是跟掌门师叔一道来的。
鱼忘时眉头一皱,方才是听仙鹤提过一嘴,掌门师兄一大早就来找六师兄了。
可段怀啼怎么也来了?他来这里多久了?
鱼忘时一转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对方手里。
他眉头皱得更深:放开我。
可段怀啼并没有松手,鱼忘时按捺在胸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正想甩开,段怀啼却先一步松开了他。
他低低解释道:师尊的手指上沾了些糕点屑,我只是想给师尊擦干净。
鱼忘时这才看见,他另一只手里还握着张锦帕。
那张锦帕上的图案有些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索性便不费脑力了。
你用不着讨好我
鱼忘时语气冷淡,我很快便不再是你的师尊了,五长老会是你新的师尊。
师尊永远是我的师尊。
段怀啼打断他,语调低沉,只会有一个,不会有其他人。
他说这话时全程注视着鱼忘时,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眸,清晰地映出鱼忘时的影子。
鱼忘时看到他眼里的自己抿了下唇,眼神格外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