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在,他不就可以上去了?
段怀啼抿唇不语。
仙鹤便看着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卿雨台上的方向。
他如今吹不得风,不会出现在那里。
仙鹤不由地多说了一句。
段怀啼收回目光,冲它微微点了下头。
眼见他要走,仙鹤再发问:你每日来这一趟,又上不去,不嫌难走吗?
段怀啼顿了一下,道:那你肯让我上去吗?
仙鹤睁着眼看他:你该知道,他不想见你。
说完,它就停住了。
所以他是知道上去也没用,鱼忘时不会见他。
那巴巴地来这一趟有什么意义?
闻言,段怀啼微垂下头:我只是想知道师尊的身体怎么样了。
十年修为没了,根基又大损,自然不是什么小问题。
仙鹤说着,便见少年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不过有宴清禾在,死是死不了的,就是调养要耗些心力。
段怀啼看向它:那师尊的修为
没了就是没了,又不是跟丢了东西一样还能找得回来,他能稳住根基不溃散便已经很好了。
仙鹤说着,又觉得自己说得多了。
便晃晃翅膀,准备离开。
它不在这儿,这人也不会上来。
估计着明天它也不用来了。
但感气流微微一荡,视线里便出现了一道青衣身影。
竟是前去掌门殿议事的宴清禾回来了。
这几日,宴清禾虽未现身,但卿雨台周围的一动一静,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抬起雾蒙般的眸子,看向少年:段怀啼,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段怀啼沉默一瞬,跟了过去。
是关于师尊的伤势吗?
宴清禾:是关于你。
他简要说起方才在掌门殿中的事。
百年试炼的结果已经出了。
尽管段怀啼第二轮在寻芳林里遭遇了些变故,清单上的药草他几乎一无所获,但他在苍穹秘境里的表现太过优异,他仍然是第一名。
加上他根骨绝佳,若是能进入灵脉修炼,他日必能成大器。
就连一向跋扈的五长老都没有异议。
段怀啼却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