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他身上还有蛊素,再加上在卿雨台待着也妙极了,他纠结了一番,决定还是要留在卿雨台。
段怀啼的眸色霎时暗了几分。
这时,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仙鹤的长鸣。
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鱼忘时眼中讶然,段怀啼解释道:师尊应当不知,璧扶圭方才亲自来了趟万回宗,送上了母蛊,还为当时在玲珑阁之事赔了不少礼。
蛤?那六师兄岂不是走了趟空?
鱼忘时想了想,又问:那他人呢?
送回礼之后便离开了。
好家伙,怕不是来送礼,只是怕宴清禾去找玲珑阁的麻烦,提前把东西送到了,宴清禾权衡之下便先行打道回府,甚至在路途之中,还特地跟宴清禾避开。
这般能屈能伸怕不是乌龟投的胎?
鱼忘时这般想着,忍不住看了段怀啼一眼:那你刚从外殿过来?
段怀啼:我是见门中弟子在议论此事,才问了一句。
顿了顿,他忽然敏锐地看向鱼忘时:师尊为何会以为我会去外殿?
难道不会觉得他刚从雾凇峰上下来吗?
鱼忘时心说还装呢,他扯扯唇角,随口说了句:这不璧阁主来了。
璧扶圭来了我为何要去?段怀啼微微拧眉,忽地又想到什么,师尊不会以为我很关心璧扶圭吧?
鱼忘时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挠了挠手心,别开脸:没有,我随口一问。
可是少年揣摩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脸上。
被这样紧迫的视线盯着,鱼忘时就是别开了眼也不自在,便又开始催人:你怎么还不走?
段怀啼还是不动,只是垂眸。
鱼忘时有些忍不住,想要叫药童来把人赶走,可还没出声,段怀啼忽然伸出手来。
他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鱼忘时试图往袍子里缩的脚趾。
甚至因为痒,鞋子都快被蹭掉了,白色的袜子包裹着雪色的脚踝。
鱼忘时想躲都没来得及,恨得又把璧扶圭全家问候了一遍。
遗留的蛊素果然又在他体内汇聚成新生蛊虫。
鱼忘时以为宴清禾给他吃的药是压制蛊素的,所以便没多加注意,毕竟最近他也含糊了假话,也没觉得痒痒。
他没想到的是,宴清禾为了让蛊素便于祛除,特地用药将蛊素引得躁动不安,使蛊素无法在鱼忘时体内藏匿。
段怀啼这一来,就正好撞上来了。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