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渐浓,又急促
就在这时,门被笃笃敲响。
两人都是一愣,停下动作,如梦初醒。
将夜手足慌乱中,脑袋还不小心撞到了床头,他咬牙嘶了声,就红着眼将疼痛咽进喉咙里。
屋外传来女子细腻的嗓音:仙尊就寝了吗?
将夜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漱玉神女派来的人,他脑补惯了,想的都是:婚礼还没办,神女不会就要夜会师尊吧?就像女儿国王一样想邀请师尊去看国宝?
顿时警铃大作,不管不顾地俯在他师尊上方,一手镇住他师尊的腕,一手极没规矩地捂住他师尊的嘴,怒气汹汹地对云谏摇头。
云谏:
他不是不能挣脱他小徒弟的钳制,可以有,但没必要,反倒是极享受这种被喜爱的人紧张在乎的感觉,便由着将夜胡来。
甚至关切地伸出另一只手轻揉了下将夜的脑袋,双唇开启,没发出声音,但将夜看唇形就明白过来,师尊问他疼不疼。
将夜眼眶都是红的,他不觉得疼,他只觉得生气。
门外的仙子没走,又唤了声:仙尊还没就寝吧?可否允弟子进来送喜服?还有一些明日婚宴的事宜要禀报于仙尊。
喜服?!
明日婚宴?!
将夜脑袋嗡嗡的,白眼直翻,是被气的!
一双杏眼被熏得通红,呼吸都粗重了不少,甚至还能听见隐隐磨牙声。
云谏觉得很是赏心悦目,就纵容他压着自己。
而门外等候的仙子也并没有离去的打算,现在还不到亥时,她刚又听见屋内隐约的碰撞动静,更加断定云谏还醒着。
弟子在门外等仙尊。
将夜:
这姑娘怎么这样?等什么等?等着听他和他师尊欢好的声音吗?
将夜真的要被气死了,两腮鼓囊囊的。
云谏觉得他这样像是今日在潆洄岛海岸看到的一种鱼,生怕他撑过头就不小心炸开。
那姑娘任务不完成,铁定是不愿意走开的,云谏无奈地拽开将夜捂他嘴的手,一个翻身就将人压下,戳了戳他鼓囊囊的脸颊。
轻声在他耳畔道:别生气了,乖乖等我。
不给将夜反应的时间,云谏就翻身坐起,腰带被他小徒弟一剑破开,没办法用了,只能尽量拢起自己散乱的衣襟,踱过屏风拉开门。
那被差使来的仙子看云谏衣衫凌乱,薄唇嫣红,甚至隐约能瞧见唇角被磕破的痕迹,整个人愣住了,她潜意识侧过脖颈往扇贝屏风后去窥,却被云谏的身体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