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也真是脑子不好使,加上酒壮人胆,他一本正经说:用是肯定要用的,但是
啊
他话还没说完,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
只觉眼前一道白影晃过,椅子上捆绑柔芷的红色线绳松松垮垮耷拉在椅背上,而刚刚还坐在这里的大活人直接不见了。
水面扑通一声。
借倒映在湖面的盏盏灯火能看出荡漾起的一圈涟漪,而师尊瞬间又出现在画舫的阑干边。
远处传来疾呼: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将夜:
刚意识到师尊将柔芷抛进湖水中,他还不及反应,又被师尊扼住下颌,抵在画舫镂花窗上,斑驳的烛光透过窗隙照在师尊瓷白的脸上,那双原本如琉璃般澄澈的眸一下子沉郁进浓黑。
将夜本能地有些后怕,瑟缩着想退,却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师尊忽然薄唇微掀,似笑非笑,指腹摩挲他下颌的皮肤:送他下去清醒清醒,你呢?
我我什么?
你吃那助兴药了吗?需不需要也清醒清醒?
远处救援声飘去,就连周围的灯火都不那么明晰了,只有画舫移动而荡漾出的水波声。
他知道,师尊已经暗暗驱动画舫往更远更偏的,也更黑的湖中央使去。
将夜体内还残留烈酒的霸道,他此刻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努力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清醒点。
他可不想也被师尊扔进湖里。
连忙摇头说:没有!我没吃药,我很清醒的!
你要是头脑清醒,还会来这种地方吗?
这具壳子里的魂灵还没换的时候,云谏可以不管之前那个陌生的将夜去哪儿花天酒地,又与哪个娼伶做了什么。
但如今,他是知道现在的将夜是自己要的人,又怎么能容忍他如此放肆。
胸臆间的怒意燃成星火,烧热了肺腑,也灼上了瞳眸,眼中恍惚闪过一抹暗红。
偏偏醉得脑子不清醒的将夜毫无察觉:我我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那是为了什么?
师尊好像问上了瘾,若他不给个满意的答复,就不放过他似的。
甚至身上的气息依旧令人感到危险,离的近了,将夜能嗅出来,柔芷残留在画舫上的冷香与师尊身上的那股香完全不同,尽管再模仿,但混合着一个人身体气息的味道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