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乐得自在,但是,一想到师尊刚刚经历那样的回忆,他心底隐隐抽痛,很想安慰师尊,但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说不出话。
师尊拥着他,静静躺在狭小的棺木中,虽然依旧沉默无声,却不觉得夜枭的怪叫有多吓人了,也不觉得夜晚的土壤下有多凄清寂冷。
过了会儿,云谏忽然说:那些事情,神脉已经告诉你了吧?
将夜没有反应,云谏就继续说:那些过去的事,我都想起来了,一千年前的那些我都知道了,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师尊。
我知道你对那个救了你的命,还和你神交过的友人念念不忘,要不是他死了,我一定找到他,认他做师娘,行了吧?
将夜明明是想祝福师尊,却不知为何冷不丁地想着这么酸涩的话。
还好他现在说不了话,要不然以他那不过脑子的智障发言,肯定气死他师尊。
毕竟,他觉得斯人已逝,多提起,去憧憬不存在的未来,很伤师尊的心。
尽管知道将夜只是暂时不得动弹,没有反应,可云谏却还是紧张地收紧手臂,将人死死地搂在怀里,一边不断告诉自己,人还在自己面前,活得好好的,另一边又觉得冰凉的身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记忆中的灰飞烟灭。
他抱得他太紧了,都勒疼了他,可他反抗不得。
心里还很难过。
师尊真是没完没了了,刚刚把他当替身啃了一嘴伤痕,现在又把他当替身拥抱。
真的是
好吧,师尊那么可怜,就就再纵容他一次吧。
唉
将夜无声叹气。
不要离开我了,这一次,不要先走。
将夜想翻白眼。
可师尊抱着他,却浑身簌簌颤抖,还是触及了他内心的那片柔软,师尊好脆弱啊,太可怜了。
又觉得死了道侣这种事,要是记不起来反倒更好。
也不知这场梦境,对师尊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后来,云谏就不说话了,只是抱着他,下巴蹭着他的颈窝。
再后来,也不知是不是棺材内莫名旖旎的气氛渐渐升温,将夜感觉到自己又双叒叕被他师尊亲嘴啦!
将夜:该坍塌的都塌完了,也没啥好崩溃的了。
反正他现在就是一具活不来,死不去的尸体,师尊要怎么弄他,他也反抗不了,只希望师尊不要口味太重,在棺材里还想着那种事,也希望师尊能有点良知,要明白替身文学终究不是正经,白月光地下有知,眼泪会掉下来
庆幸的是,师尊的吻很克制,真就是浅尝辄止,细腻温柔地舔舐他唇上刚刚被咬破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