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鸟说:并非是我,而是
话到嘴边,它又说不出来了,痛苦地在岩壁罅隙中挪动了下身体。
我说不出来,但不是什么坏事。看到殿下你如今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为殿下感到开心。
好端端?
云谏心中苦笑,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好端端的?
失去的记忆找不回来,表面受人尊敬,背地里却是被拴困的囚徒。
他虽不在意这些,却还是不由感到疲惫,就像是在笼中哀嗥了很久的困兽,到最后都没力气挣扎了,像是认了命地趴伏于死寂长夜中,浑身覆霜盖雪,森冷地快被冻死了。
冰凉的手指忽然被包裹进温暖的掌心,云谏回过神,垂睫看着身侧的小徒弟,少年没心没肺地冲他傻笑,似是安慰。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出来?云谏问。
这里的冰晶岩壁虽然坚硬,但云谏还是能剖开的,只是他发现将比翼鸟封印其中的那块冰晶不似凡物,他应该是破不开的。
比翼鸟摇摇头,转眸温柔地瞧着早已干涸成骸骨的伴侣,轻声道:没有办法,以前的殿下或许可以,但是现在没关系,我早就该随它去了。
比翼鸟情比金坚,是对待伴侣最忠诚的象征。
它说:苟延残喘至今,也只是怀着希望能再见殿下一面,我不能说更多,但有两样礼物要送给殿下。
说着,它身体飘散出两片彩羽,那羽毛竟能透过封印的冰晶,飘到两人面前。
将夜望着那华美的翎羽,总觉得怪怪的。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就去拍打,反而让彩羽被冲散开,直接冲进他们的衣襟中,毫无预兆,因此猝不及防。
将夜急了,虽然本能觉得比翼鸟不是什么坏鸟,但是在师尊面前,他觉得全世界都有恶意。
师尊!
不顾自己衣襟中也钻入一片,伸手就去扒拉云谏的衣襟,一扯开就见白皙的,覆盖一层劲俊肌肉的胸膛上烙着闪烁金红光泽的翎羽。
他伸手去捏,去掐,去摸,去抚,都不能撵走那片翎羽。
掌心长短的羽毛像是纹身一样死死刻在师尊胸膛上心脏的那片位置。
少年慌张:你有没有不舒服?疼不疼,烫不烫?
他一着急起来,扒拉云谏的手就不知规矩。
云谏记着他是喜欢自己的,为免越陷越深,只能捉住小徒弟不安分的手,拉上自己被扯下肩膀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