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尊桃眸中满含困惑,将夜笑嘻嘻道:我只是不喜欢上早课,其他的修炼不能落下的。
因为少年的目光蓦地诚挚起来,像是宣誓:我答应过了要保护师尊的,要是不好好修炼,那以后遇到那些觊觎师尊的人,我怎么打得过他们呢?
云谏微怔。
一时不知是惊讶于他大言不惭地要保护自己,还是困惑于他怎就如此笃定有人觊觎自己?
这千年来,哪里会有不自量力到胆敢觊觎他的人?
唯一一个,也就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少年倒不是妄言,他眼底有光,在闪烁,明晃晃地告诉他他要保护他。
云谏想为他的天真笑笑,却笑不出来,反倒心底憷涩。
你要怎么保护我?
他只是试探地问问,并不指望少年作答。
将夜却诚挚道:守在师尊身边,不让任何人爬师尊的床。
云谏:
他高估他了,想从将夜嘴里听到超过三句的正经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该奢求的。
师尊没再同他继续这个话题,生怕这孩子嘴里又蹦出什么虎狼之词。
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告知你。
我知道。
你知道?云谏眯眼:你知道什么?
我就是知道!将夜脸一红,闷声道:师尊昨夜肯定没睡好。
倒不至于,不过是简十初送来的一张请帖罢了,寥寥两页字,不至于让他彻夜通读。
将夜闭了闭眼,又道:那件事,师尊不能再想了,没有好结果的,若是师尊还是想不通,弟子宁愿将自己逐出师门,也不愿再给师尊徒增烦忧!
呃他好像明白了。
云谏抬起掌心变换出的卷轴就往将夜脑袋上拍去。
满脑子到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头顶的软发被拍地弹了弹,才恢复原状,将夜抬起一双不解的眼,似犬类幼崽般迷惘地眨了眨。
云谏叹息道:七年一届的仙门弟子试炼马上要开启了,这一次各门派的新秀都会来云缈参加试炼,这一次简十初来问我,你要不要参加,我替你应了。
啊?
将夜很震惊,也不知是话题转换地太快,还是刚发誓要好好修炼,就马上赶鸭子上架太突然。
总之他眼底的情绪像是泼墨调色盘,所有颜色都轮了个遍,愕然的情绪还是没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