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迁怕她冷,车载空调一直开着,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身如火窖,又热又干,迫切地想要寻求一处安慰。
一番亲热后,陈时迁依旧衣冠整齐,双手靠后,半撑着身体,嘴角溢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多少有点斯文败类。
桑酒眼睛半睁着,心里腹诽:
千年狐狸精!
从前不知道,原来这人还有两副面孔,妥妥的衣冠禽兽!
而陈时迁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故意折磨她似的,突然停下了动作,勾唇盯着她,不紧不慢地吻着,压低了声音,有点邪肆地说:“叫我什么?”
眼前有片刻失神,桑酒胡乱地抓着他的背,下意识地喊:“陈教授。”
“不对。”陈时迁故意掐了下她的侧腰。
“陈时迁……”桑酒低低呢喃着,紧紧搂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陈时迁满意地笑了笑。
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般勾得他一次次动情,抚着她汗湿的鬓角,吻了吻,回应她:“我在……”
感受到脊背传来的阵阵麻意,桑酒觉得自己此刻犹如深海里的木舟,时而沉入海底,时而得见天日。
寂静的荒郊,车外是汹涌澎湃的江潮,车里是旖旎缭绕的气息,天地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而月亮羞得藏了起来。
只有万物知道,他们在一场自然里酣畅淋漓过。
……
桑酒半眯着眼靠在陈时迁怀里,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荒唐又疯狂。
情.欲.渐渐褪去,意识慢慢回笼,她想起刚才的一幕,心脏仍是止不住快速跳动。
她居然在车里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次。
陈时迁从背后贴近她,附耳戏谑道:“你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谁说我后悔了!”桑酒不服气地反驳他。
“哦──那看来桑小姐玩的挺野的。”他埋首在她颈窝,低低笑着。
大腿根处隐隐传来痛楚,桑酒咬着牙毫不示弱,“彼此彼此,陈教授也不差。”
陈时迁摸了摸鼻子,自觉理亏,于是拉了拉她的衣服,想要低头去察看,“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桑酒立马制止他,一脸警惕,“不行。”
好家伙,她也是要脸的好伐啦!
刚刚她也就是仗着车里黑什么也看不清才敢肆无忌惮,眼下车里灯都亮着,天空隐隐露出鱼肚白。
这种将人毛孔都看清的情况下怎么好意思给人看!
尤其还是在那种地方!
桑酒捂着衣服坚决不让他碰。